邪性的重劍砍在我的脖頸處,視野一瞬間陷入了濃重的灰黑色。
被擊殺了……
黑屏前,我瞥見有一個加12000多的回複數字彈出。
這樣一來,之前用蜻蜓點水搶到的傷害也一並付諸東流。
我暗自握緊雙拳,在控製台前安坐了半分鍾,然後撐著身子悄然站起,計分麵板上楊震的血量最終定格在了48%,這一場雙方幾乎打成了五五開……
推開倉門,皇甫輝正在不遠處抱胸直立著,活像一尊門神。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果然還是需要你。”
“那是自然。不需要我,我為什麼加入這支隊戰隊”,皇甫輝正色道,“別忘了,是你主動邀請我的,剩下的由我負責。”
皇甫輝說著,沒有絲毫停頓,徑直從我的身邊走過,推門走入了比賽遊戲倉。
我從選手通道慢悠悠地走回了選手席,等到抵達時,甚至皇甫輝和楊震的擂台已經開始了。
“唉,對,就這樣,上去先給他臉上來一記直拳!”豪子的呼喝聲從前方傳來。
“楊震技能進cd了,這段時間他沒辦法接的,是全力進攻的好時候。”
“哎?竹子哥,你回來了”,豪子注意到我的出現,立即走上前,“可以啊,今天真是累夠嗆啊,擂台一個人打36分鍾,要我說狂狼這戰術確實夠不要臉的。”
我擺了擺手,喘息著說道:“今天沒力氣裝逼了,確實是很累。”
“已經很完美了,最後一場打克你的重劍士沒辦法,而且楊震交了那麼多技能,狂狼不可避免要被皇甫輝終結在擂台了。”楚墨卿說道。
“那樣就太好了。”我應和著,走到第二排在王木楓身邊坐下。
抬頭看向屏幕,皇甫輝連續的兩記重拳擊中了楊震的麵門,驚人的暴擊傷害彈出,浮塵選手席一片叫好聲。
楚墨卿說的沒錯,這一場楊震消耗同樣很大,技能交掉了一輪不說,持續性保持專注對攻並不容易,這一下輪到浮塵以逸待勞了。
皇甫輝本身就是滿血,打得越大有恃無恐,往日霸道的進行性展露無遺,雙方的血量差距還在被進一步拉大。
“你和我來一下。”王木楓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現在?”我迷惑地看了她一眼。
“嗯。”她輕輕點頭說道,盡管臉上沒有特殊的表情,但眼神中可以察覺到少見的嚴肅。
我就這樣迷茫地跟著王木楓來到了無人的通道中,還沒等我吐露自己的疑惑,王木楓率先開了口。
“手伸出來。”
“楓楓,你別這樣,讓我想起小學時候被老師打手心。”
王木楓抿了下嘴,對於我的玩笑不為所動:“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
敏感到可怕,她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於是,我收斂起笑,說道:“我沒事。”
“讓我看看。”
我無奈地伸出雙手:“你不會給我戴上手銬吧。”
“你這麼不老實,那可說不準。”她說著用溫熱的雙手輕握住了我的手腕。
暖流包裹著肌膚。
“不用看啦,真沒事。”
“你受傷了?”她仿佛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沒有,何來受傷一說?”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抱歉……”
我終於無法應對那澄澈的雙眼,低下頭說道。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她抿了抿下唇。
“不是不告訴你,在今天之前,從沒有出現過那麼強烈的痛感”,我輕聲說道,“從高校聯賽那陣就有了,蜻蜓點水給手腕的負擔太大,過多使用的話就會發酸。”
“所以是今天打的時候太長了嗎?”
我沉聲點頭說道:“嗯,連續兩個坦克職業,必須持續輸出搶血量,然後最後一輪又是楊震,每一輪都是苦戰。”
“是呀”,王木楓喃喃地念叨著,注視著我的手腕,“現在是什麼感覺?”
“打最後一場的時候有些痛感,但是現在休息了一會後,又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了。我覺得沒事,大老爺們……之前也是這樣,緩一陣就好,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笑著解釋道。
興許是從手腕外表處看不出有什麼問題,王木楓鬆了口氣,但轉而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輕竹,你說狂狼會不會是針對你的手腕。”
“不會的”,我故作輕鬆地甩了甩雙手,“你都是才發現,他們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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