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逍王竟然是當年血洗影城的人,哼哼,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撫滄坐在大堂裏聽著手下的人報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管這個消息散布的目的是什麼,但總該不會是假的,該是要他血債血償的時候了。荊良,你這次幹的不錯,下去吧。”
麵無表情的荊良默默地退下,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小就被收入這個暗殺組織,他的周圍每個人都是浸染在仇恨中,所以每個人之間都很少說話,笑更是很少,自他記事起,他就生活在刀光劍影,暗器與毒藥之中。他學的第一件事是握刀殺雞,那年他隻有五歲。
那時候伯伯們和師兄們就生活在一個大院子裏,每天他們都在院子裏舞刀弄槍。一直撫養他的是嵐伯,每天嵐伯的臉都是冷冰冰的,沒人見過他笑是什麼樣子,或許他從來都不曾笑過,誰知道呢。嵐伯的話也很少,隻有一些簡單的命令:“吃飯;去把那東西拿來;睡覺。”那天嵐伯照樣是陰沉著臉對荊良說,“去殺了那隻雞”。懵懂的荊良不知道為什麼要殺掉雞,要怎樣殺,隻知道嵐伯要他殺,他就得去殺。
他滿院子地追著那隻雞跑,雞被追地到處撲棱,亂飛亂撞。正好雞被堵在柴房裏,他把門關了,猛撲過去,居然雞給他撲住了,他拿著刀往雞的脖子砍去,不知道是力氣太小還是雞的皮太厚又亦或他砍偏了地方,雞血把他的臉濺得紅通通的,他絲毫不覺,那雞依然還在掙紮著,他甩掉刀,把雞脖子一擰,居然雞就那樣被他擰死了。
他提著雞和刀走出柴房,經過院子時,所有的師兄們都挺了下來,望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看到他手中的死雞,嵐伯板著的臉終於有所緩和。他長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和他說起那些仇恨,那些往事。
五年前,新帝征戰四方,殺伐八麵,攻勢如破竹,各城守城官軍大多投降。唯獨影城百姓愛其郡守文誠,文誠信忠於舊朝,據城固,號人民一起抵抗新帝。新帝派將軍囂遠平定影城,囂遠鐵騎兩萬,於兩日內攻破影城,兩百守城軍就地殺無赦,並下令屠城,影城2千多人,老弱婦孺皆被屠戮。
而嵐叔他們在前幾日出城,並沒有在城中。等他們回來時發現滿城已經屍橫遍野,慘狀畝不忍睹。臨行發現還在繈褓中的荊良,把他一起帶走,來到昔日舊交南宮舞柳的南宮堡。從此五人就在南宮堡的一個院落裏住了下來,帶著還是嬰兒的荊良,一起的還有故人之子撫滄。
五人都有武功,恐被人知道他們是影城餘生,他們都比較少出門,而又不能白吃白用南宮家,所以嵐伯等人開始做起了殺手,幫人殺人。若遇上無父無母的小孩或者小乞丐,他們就會帶他們回來撫養,教他們武功,並讓這些孩子們記住影城的仇恨,日後為影城報仇。
奇怪的是後來,他們都打聽不到囂遠的消息,按道理,囂遠是一位將軍,攻打影城之前也多有戰績,應該很多人會知道才是。但怪就怪在屠戮影城後就沒有了囂遠的消息。
五歲的荊良還是半知半解,隻是知道他的父母都被一個叫做囂遠的人殺的,現在他要開始學會殺人來糊口,還要記住為爹娘報仇。
從此,荊良就開始練習武功,學習使用暗器和毒藥,他學這些的目的就隻有一個:在最短時間內殺掉那個要殺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