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躺著,靠在沙發上,裙擺鋪成長長的一條,絕美的紗裙閃動著銀光,上麵都是一些昂貴的鑽石。

見她累的懨懨的,精神氣都像是吸沒了,祁硯崢剝開她一縷掉落在眉峰的發絲,低聲問:“還試嗎?”

池哩搖頭,都要累成狗了,放過她吧。

連著試了這麼久,她還踩著高跟鞋,她換好衣服出來腿都有點麻,見她走路慢吞吞,祁硯崢幹脆將人抱在懷裏,池哩也很乖,依偎在他胸膛上。

出了室內就有冰冷的風飄過,池哩腦子都了醒了半邊,直到坐上車,被凍的有些冰的指腹被男人的大掌圈住,車內很暖,不一會兒手就被捂熱。

池哩靠在他懷裏,垂著眼睫看向天邊,陽光不算很多,另一麵就是粉色的朝霞,太陽被雲朵擋著幾欲要看不見。

港城的秋天也快結束了,她呆呆的想,她會在這裏待到港城的冬嗎?

胡思亂想之際,車已經停在壹海,這裏的美食還挺合她胃口,頓時池哩腦海裏的那些想法煙消雲散,填飽肚子最重要。

還是之前那個大包廂,菜單上菜類很多,池哩先點了些,又拿給祁硯崢看,他隻是掃了眼,對著服務員說:“聽她的。”

這句話聽在耳朵裏還挺有分量的,池哩不禁扭頭看了他眼,對上他那雙漆黑深邃的黑眸,裏麵赤裸的陰暗占有欲足夠噬魂,池哩小心髒都抖了下,慌張移開眼。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之前攻略的時候也沒說祁硯崢後來會變成病嬌啊?

哪一步錯了?

菜品陸續上齊,池哩這會沒先喂自己,而是給祁硯崢夾自己認為好吃的菜,給他碗裏堆的滿滿的。

自己吃也管不太上,見他碗裏有一半缺了又立刻補上,以至於祁硯崢能感受到這碗飯和十幾分鍾前沒有絲毫變化。

池哩卻樂此不疲給他夾菜,見他看過來還對他笑笑,“硯崢哥哥,我把好吃的都給你了。”

“謝謝哩哩。”

“沒事,誰讓我愛你呢。”

池哩眼睛彎彎,漆黑閃動碎光的眼眸像點點蕩漾著的碧藍水波,勾動的眼尾蘊著些許魅惑。

這句話是她特意說的,大概是剛才在婚紗店說了一句甜話的緣故,池哩想故技重施,看看好感值能不能再漲漲。

進步一分,她回家的路就邁了一大步。

祁硯崢在聽完她說完這句話後,眼簾垂下落在鼻翼處的陰影很暗,他那雙狹長冷戾的鳳眸輕眯,帶著審視看向女孩,似乎在仔細辨別這會她是在演還是真心的。

猝然,池哩的腰被大掌握住,力度猛的讓她往前,她有些懵,手搭在男人坐的椅子扶手上。

紅檀木椅落著一隻白嫩的手,在光下泛著淡淡光澤,小巧且誘人。

她對上男人的眼眸,裏麵籠罩著深沉的墨色,似被暴風也吹不散,讓人後脊發涼間又帶絲縷迷惑,他低言,嗓音冷薄,逼問:“哩哩口中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池哩被他周身陰翳的氣焰給嚇住,心間猛的跳了一下,她應該沒露出什麼破綻吧?祁硯崢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見她眼周紅了,祁硯崢斂神,眸底的冷消散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