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街道上,一旁的茶亭熱鬧非凡,傳來熱議,茶棧裏人潮洶湧,圍群而坐,議論著同一件事情。

“知道嗎,聽說王府的曦玥郡主又被人退婚了。”

“什麼,不是吧?”

“啊,真的假的啊?”

“什麼真的假的啊,五王爺都當朝拒婚了,全朝的文武百官都見證了,估計這老王爺都氣吐血了吧,聽說這老王爺退朝出來的時候,那個臉色白的很。”

“哎,這曦玥郡主也是可憐之人,都及笄這麼多年了,還一直無人問津。”

“你說太後去年見她這都十七,及笈兩年,都沒有過人去上門提過親,便讓皇上一指婚書,指給當朝莫將軍,誰知這莫將軍竟然為了那青樓女子一拒婚書。”

“當時誰都知道莫將軍憐愛青樓花魁,經常在青樓一待就是數日,這皇上本是惜才之人,竟也沒反駁莫將軍之意,便退了婚。”

“是啊,曦玥郡主倒不像她那府裏庶女傾城,曦玥郡主那張臉,竟然如此恐怖嚇人。”

“哎,這曦玥郡主自小便不出門見客,外人剛開始還以為她隻是女子家家的羞澀,誰知,竟然一張臉上有著那麼大的一個胎記,恐怖著呢!”說著,男子似乎有些冷意,抱著手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是啊,聽說是一個上門提親公子看到了她的臉後,被嚇得好幾天不能下床。”

霎時,滿堂哄笑。

“哎,這曦玥郡主這下又被五王爺退婚,想必以後是再難嫁出去咯。”

“哎,這不嫁給五王爺也是好事,誰不知道這五王爺好男風。”

說著,一個人捂上他的嘴,四下看看。

“噓,你小聲點,這在背後議論王爺,你是有幾條命都不夠砍。”

“怕什麼,這裏能有什麼王爺,都是些平民百姓。”那人毫不在乎。

蕭國的皇孫貴子好男風,早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旁坐的女子聽到這些話之後,臉上早已是一片怒火,拿起放在身旁的劍就準備坐起身,卻被旁邊一席白衣鬥笠的女子在桌下攔住。

“飛顏,坐下。”女子放開她,漫不經心喝著茶,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是,主子。”叫飛顏的女子聽到白衣女子的吩咐後,才一臉憤憤不平的坐下。

“喝完我們上路,還得趕快尋找到那把鑰匙。”

飛顏道:“是。”

女子跨坐上馬,白衣如雪,雖頭戴鬥笠,不見容顏,不過看那婀娜多姿的身線和滿身的氣質,也可以想象女子必定是個妙人兒。

王府

“郡主,王爺讓您去前廳一趟。”丫鬟看著正在看著的女子,輕輕說道。

女子坐在書桌前,仿若沒有聽到丫鬟說話一般。

丫鬟見女子沒反應,再次輕聲道:“群主?”

女子終於放下手中的書,神情冷漠的看向她。

“郡……主,王爺讓您去前廳一趟。”看著座上女子不帶一絲表情的眼睛,丫鬟嚇得聲音顫抖。

自從三個月前,群主被五王爺拒婚,投河自盡,被救上來後,仿若變了另外一人,原來的郡主無鹽,性格膽小弱懦,天天躲在房間內,現在的郡主與之大不相同,每次隻要她一看,她就覺得群主身上藏有一種壓迫感,壓迫的使人不敢直視。

“嗯。”女子簡單出口。

地上的女子仿若大赦一樣,急急退出門。

房間內,青煙嫋嫋。

女子再次拿起書本,思緒卻跑遠。

想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前些日子,老王爺是和她說過此事,說王室內,凡無婚配的女子都必須參加,也就是說這是變相的相親。

柳曦玥放下書,走到妝鏡前,取下麵紗,將放在盒子內黑色胎記附上臉,重新戴上麵紗,邁步出門,朝著前廳走去。

自從那場爆炸喪命後,她醒來便是蕭國,一個她沒有聽過的朝代,繼承了前主人的部分記憶。

柳曦玥,當朝柳老王爺的嫡女,生母在她兩歲的時候病逝了,柳老王爺本是蠻喜歡她的,後來引來府上各位姨娘,庶妹的迫害,之後,她便也不敢再纏著老王爺,久而遠之,老王爺也不怎麼來看她了。

漸漸地,她容顏出眾,各位姨娘越是盯著她,虎視眈眈,後來,從寺院拜佛回來之後,一夜之間,她臉長莫名長了胎記,顏醜嚇人,眾人稱是羅刹女。

太後與她生母是姐妹,念她自小沒母親,覺得可憐,便要求皇帝一旨聖意,賜婚於當朝莫將軍,誰知莫將軍卻嫌她,貌醜嚇人,在大殿上一跪不起,要求退婚,皇帝無奈,便退了婚。

再後來,太後讓她進宮,問了意願,便賜婚於當朝五王爺,天下無人不知,五王爺喜愛男風,對她,嗤之以鼻,大殿之上便是一拒婚約。

於是,柳曦玥想不開,跳了河,醒來之後,便是她穿越過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