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離了大相國寺,魯智深並沒有離開東京城,而是藏身於城外的一間破廟裏,因為他也不知道去向哪裏,再說他還沒有向林衝告別,也不知黃三等人的安危, 故而在沒有確切的去向,他打算先安身於此。
陸謙的計劃按照事先的布局一一展開,每一環節,每一個細微點,陸謙都親自過問、安排,深怕一點疏忽便會給魯智深,林衝一絲活命的機會。
魯智深喬裝打扮進城,欲去探望林衝(司徒問言),並且辭別,不想在城門外看得黃三等人被發配滄州的布告,並在城牆的一個角落裏聽得有人竊竊私語再密聊黃三之事,透露在官差會在野豬林秘密解決黃三等人。
魯智深一聽,這還了得,朋友有難,不能不救,雖然黃三等人先前隻不過是偷雞摸狗的小混混,但後來畢竟改邪歸正跟隨自己,且還以身作餌掩護自己逃離高太尉的追殺,於情於理都應該去救他們。
於是,魯智深在城內並沒有去見司徒問言,而是準備了些幹糧,然後潛行前往野豬林,在那裏等候黃三等人經過,並準備適時出手相救。然而令魯智深沒有想到的是,在野豬林早已一張大網布置好,就等他入網了。
司徒問言在家休息幾日,便已恢複八成,他向林娘子打聽魯智深最近是否有來家中看望,林娘子搖搖頭,並表示除了那日受刑後他來過家中,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而且也沒有聽過他任何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一般。
司徒問言覺得奇怪,按正常邏輯來講,魯智深不可能不來探望,心想定然是出了事,於是便打算外出探知消息,林娘子深怕丈夫傷勢未愈會影響恢複,奈何拗不過司徒問言,隻好陪同其一起前往大相國寺了解情況,然而,當他們來到大相國寺邊上的菜園子時,早已是物是人非,那茂密的菜園子卻沒有半點生氣,除了沙土還是沙土,住的人也換成了其他的和尚。
司徒問言向其打聽魯智深消息,那和尚隻道不知,別的一概不說。就在他們回家的路上,卻有人喊住了他:“敢問那官人可是林衝林教頭。”
司徒問言停下腳步回道:“正是在下,小哥是?”
“林教頭,不認識小的也正常,我是黃三的小弟。”
“嗯,敢問小哥,可知魯兄去向。”
“教頭,師父因你之事受牽連,被那高俅算計,我大哥黃三為掩護師父逃離,故拖延官軍被抓,誰想那高老賊賊心不死,欲將我大哥等人作為誘餌,將他們發配滄州,並在野豬林設下陷阱,隻等大師入彀。”
“這些,小哥,從何而知?”
“小的與黃三曾經皆是高俅的親隨,後來他發跡,隻因我聽話,故而隻將我一人納入了太尉府為親信。之前,我偶然偷聽得他們的計劃,為救家兄,卻因能力小而無計可施,萬般無奈之下,隻能硬著頭皮專門在此等候,期望能夠在此遇見教頭,求教頭救大師與家兄等人一命。”
司徒問言道:“此事,我已經知曉,你且回去,後麵的事我自有安排。”
那小哥向司徒問言使了個禮,說句:“拜托”便轉身離去,嘴角卻露出耐人尋味的一絲詭異的笑容。
夫妻二人回到家中,司徒問言眉目緊鎖,憂心忡忡,倒是林娘子清醒,對整個發生的事情進行了一番疏導和分析,並對司徒問言說道:“官人,何須如此?”
司徒問言雖然對《水滸》裏的事件比較熟悉,但因為自己的布局而改變了走向,造成後續的發展他也不知,故而對於魯智深及林娘子等人的安危不免擔憂起來,聽得林娘子問話,司徒問言回答道:“適才聽得那人所講,恐怕師兄凶多吉少,但事情卻因我而起,我卻再此隻能袖手旁觀”。
林娘子說道:“官人,難道你不覺得此事來得巧嗎?一切都好像是被人設計好,讓我們一步一步踏入其中成為他們的棋子。”
司徒問言點點頭,回答道:“娘子,分析的不無道理。我也有所懷疑,隻是師兄及眾人已經入了局,我又豈能置身事外,棄之而不顧呢?”
“既然如此,官人,不妨向那太尉告病假,如此便有空閑前往搭救魯大師了。”
“嗯,事到如今,便隻好如此,隻是......”司徒問言露出為難之色。林娘子明白司徒問言所想,寬慰道:“官人放心,我有錦兒在側陪伴不會有事的。”
“我不在身旁,怕那登徒子又要變著花樣來惹你。”
林娘子道:“放心吧,官人去時,我便領著錦兒回父親那住,這樣你該無慮了吧。”司徒問言點點頭,笑著將林娘子擁入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