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就是一個無賴。”不僅愛和自己撒嬌,還喜歡占自己便宜,還老是對著自己說些甜言蜜語,強迫自己接受他的心,還將自己的心給搶走了,不是無賴是什麼,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仿佛天上的繁星都是他的影子一般。
“月,你知道嗎?我無數次想要殺了他,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會恨死我,我一邊怕你恨我,一邊被嫉妒腐蝕著,這種感覺就像是要將我整個人都撕裂一般。”宮亦軒的語氣裏帶著難耐的痛苦。
“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你不試著放開呢?”這算不算是精神分裂的前兆?我竟然把一個人活生生的逼瘋了,實在是罪過罪過。
“可是讓我放開,我寧願選擇就這樣痛苦下去。”他說這句的時候,語氣堅定,不曾猶豫。
“是嗎?臭小子,試著釋然一點吧。”不然你會很辛苦的,怎麼說到現在反而是我在安慰他,貌似被逼婚的是我吧,為什麼說著好像是我逼他一樣,我還需要人來開導呢,現在心裏更加的鬱悶。
“月,你現在一定是在想明天那個邪教教主會不會來吧,你也應該清楚,空絕穀是和外界隔絕的,他根本就不會知道你在哪,就算他猜到了你在這,也不會知道明天的事,其實我也怕他來,我怕我忍不住殺了他,所以月,其實他不來最好了,你還是早點睡吧,明天師父師伯會為我們主婚,那些人明天我也會放,這追影閣你要的話,我也會給你,黯夜宮我也不會動它。”宮亦軒淡淡的說著。
“萬一明天出了什麼意外呢?”聽著他信心滿滿的話,實在是忍不住打擊他。
“不可以,月,你不可以逃離我身邊,你不能,我不會放手的。”宮亦軒聽完我說的話驚慌失措的抱著自己,仿佛,自己現在就要消失一般,就如一個手足無措的小孩一般,臭小子,如果我從來沒有在你的生命出現,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辛苦了?以前那個傲然無人的你到哪去了?
“你也不用這樣,我隻是隨口一說,我人還在空絕穀呢,你還不知道空絕穀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麼?放心吧,我不會逃的。”也逃不了的,拍著宮亦軒的背,安慰的說道,戒備這麼嚴,我就算變成了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月,求你,不要離開我。”宮亦軒的下巴抵著自己,嘴裏模糊不清的說著。
當我有隱身術呢,我要是有的話,我早跑路了,還要在這淒淒艾艾,大半夜裏上屋頂來吹風啊,我腦袋還沒壞,正常著。
“臭小子,你先回去吧,我隻是想一個人好好待待,放心,這可是你的地盤,再說我也沒長翅膀。”對著宮亦軒半開玩笑的說道。
“就算你有,我也要折掉你的翅膀將你禁錮在我身邊,一輩子都不讓你離開我。”宮亦軒的語氣裏透著狠絕。
他真的是那個以前一臉傲然,視天下於無物的人?是我將他變成了現在這樣了嗎?宮亦軒,我該拿你怎麼辦,我無法恨你,可是我也無法回應你的愛。
“好了,你回去吧。”推開宮亦軒,又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宮亦軒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後,離開了。
太好了,終於又隻剩我一個人了,一個逼婚的一個被逼婚的,竟然能這麼平淡的說著這些事,應該說我們的心裏建設太好,還是我們都是一群不正常的人?搖搖頭,無果,誰知道呢。
妖孽,你的求婚我還記著呢,不會以後都用不著了吧,看來追影閣的勢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明天之後追影閣就是自己的?明明都已經想了十年,可是為什麼心裏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雖然追影閣不可能是自己的,既然他們都認宮亦軒為主,閣主是誰那根本就不重要,按照老毒物所說墨塵和宮亦軒應該就不是兄弟了,宮亦軒接手追影閣才會這麼平靜了?可是墨塵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宮亦軒沒說,老毒物他們也沒人提,尤禹他們又不知道。
月亮啊月亮,你能告訴我,這一切是夢嗎?還是我其實剛才夢裏麵醒來?不然的話為什麼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變了嗎?為什麼每個人都說我變了?可是究竟哪變了?我還是那個我啊,太多太多的問題實在是讓人無法想通透啊。
看著天上,今晚注定要在這吹上一個晚上的涼風了,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說好了,雙手攤在腦後,躺在屋頂之上,為什麼我心裏有一種,明天一定會發生什麼的感覺?所以現在才會這麼平靜吧,可是究竟會發生什麼?
一個晚上就這樣度過了,天色微涼,可是四周,早已忙碌起來,都換上了一片紅色,看著底下人忙忙碌碌的樣子,自己彷如隻是一個看戲的一般,一點都無法投入進去。
“神月,你還在屋頂幹什麼,快下來,時間不早了。”老毒物在下麵喚著。
歎了口氣,一個飛身下去,不爽的對著老毒物說到,“你看看現在才什麼時辰,這要是放在以前你還沒醒呢。”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現在什麼狀況,快點去準備吧,都老大不小了,還是這麼讓人操心,快去,快去。”老毒物一邊推著自己,一邊催促著。
猴急什麼,好像今天不是你嫁人吧,怎麼這架勢,好像是他嫁不是我嫁一樣,被老毒物推進房內之後,看著床上的喜服,還是第一次穿紅色的衣服,隻見過妖孽穿過,那個四處招搖的妖孽,隻怕,天下能將紅衣穿的那麼妖嬈的隻有他了吧。
沐浴之後,慢慢將穿上的紅衣穿起,看著銅鏡裏的人,脂粉未施,一頭青絲散落,被紅衣襯的整個人如同一團火焰一般,嗯,自己還是比較適合穿嫩黃的衣服。拿著木梳,梳理著散落的頭發,沒接過婚,不知道應該怎麼弄,真是個麻煩的事。
就在自己還在糾結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人是聽寒,聽寒看見我一身紅衣的樣子愣了愣,隨即,臉上揚起了一抹極淡的笑意,淡到讓人以為是錯覺,看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一塊冰塊硬是讓尤禹給溶化了。
“是聽寒啊,你來的正好,我不會梳那什麼髻,你會不會啊,不會的話,隨便來個吧。”聽寒以前整天冷冰冰的樣子,我看也不會在這方麵研究吧。
聽寒走到身邊,接下了我手中的木梳,一下一下的梳著,“你喜歡他嗎?”聽寒第一次和自己主動說話。
他?是指誰?宮亦軒?還是別的誰?這聽寒的話說的有一種佛家的禪意,“聽寒說的是宮亦軒?”
從銅鏡看到聽寒點了點,表示讚同,“聽寒也有八卦的時候啊,不喜歡也沒辦法,不還是要嫁。”聳了聳肩,以表無奈。
聽寒聽後,張嘴又想說什麼,可是依舊沒有說出口,而他手中的木梳還是在梳的我的頭發,卻沒有半點別的動作。
“聽寒,你要是不會的話,還是我來吧。”伸手就要去拿過聽寒手的木梳,正當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於聽寒的手上的時候,聽寒一個輕盈的轉身,點中了自己的睡穴,這聽寒,為什麼要點自己的睡穴啊,這是自己意識的最後一個問題,之後就看著聽寒的臉,慢慢模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