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失笑的搖搖頭,什麼都不想動,攤躺在床上,眼睛睜著,看著床頂,離開空絕穀的前晚,坐在屋頂的時候,那些斷斷續續的聲音,加起來明明就是,夜神月,我好像喜歡上了你。(參看040月下談心,最後)
可是出穀之後,不用麵對他,也就一直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沒想到的是,結果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閉上眼睛,希望今天晚上的事隻是宮亦軒隨口說說的,妖孽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被那什麼的,他的武功那麼高,而且又是邪教的教主,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現在明明了前世教官為什麼說,一個優秀的諜報人員,不能擁有感情,因為它是弱點,還是致命的弱點。
現在要想的是,怎麼脫身,完全和外麵脫軌了,蒙著腦袋,這叫什麼事啊,大腦就沒有停過,還是好好休息,能做的隻是等了,等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就在這種高等鬱悶之下,一個晚上又過去了,早早起了身,在院中摸著樹,以前自己都是在這顆樹下乘涼,有時候捉弄老毒物還有怪老頭的時候都會站在這上麵,往日的一幕一幕就如電影版閃現在自己的眼前,自己這是怎麼了,又沒有老,也沒有快死了,怎麼會想起以前的事。
“神月,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啊?”老毒物平緩的語氣,從不遠處走來。
扯起一抹笑意,“師父。”
老毒物慈愛的看了我一眼,“神月,有些事,你千萬不要怪師父,其實師父也不想,隻是……”
“老毒物,你在說什麼呢,一大清早的就開始說胡話。”手上還是摸著那顆樹,皺著眉頭,挖苦著麵前的老毒物。
“嗬嗬,神月,你真的是變了,昨天我還懷疑,現在,我肯定,你不想說,我也不就不說了,你以前的性子可不是這樣的,眥仇必報,別看你整天笑嘻嘻的,其實你心裏鬼著呢,我跟怪小子就說,聰明的小孩倒是見多了,可是想你這樣心思深沉的,卻是少之又少,除了那個孩子。”老毒物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個孩子?哪個?我認不認識?還有能和我這個穿越的人相提並論的?開玩笑,說不定那個也說穿越同誌來著,“是誰啊?”
“你也認識的啊,墨塵那孩子,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臉上一臉淡然,看不出情緒,那時候他家正,額,沒什麼。”老毒物說到這的時候,明顯停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了。
墨塵他家正什麼?這老毒物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說一半留一半的,這不要急死人嗎!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的好,也不至於現在讓自己好奇的要死,問老毒物他肯定不會說,問墨塵也要等遇見他啊,問宮亦軒,我看還是算了吧。
“神月,你是個聰明的人,別的我就不再多說了,現在的你,倒更有人情味了。”老毒物說完轉頭就走了。
嘿,這老毒物,他是說我以前就沒人情味了嗎?他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還有什麼叫別的他就不再多說了,我承認我很聰明還是我不是神啊,我不能參透你這話裏的禪機好不好。現在好了,大腦又塞了一堆的東西進來,以前的都沒理清想通,現在更加迷糊了。
既然別的事情不能做,那隻好去看看的部門,少了我這個堂主,不知道有沒有亂成一團,還是井然有序?自從自己上任以來,可從來就沒有上過心,全部扔給了小五。
彎彎曲曲之後,停下,映入眼簾的幾個大字,‘支度堂’,同誌們,你們偉大的堂主,我又回來了。
可是一進門,裏麵的人都不是我所熟悉的,可以說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那些人見我進來,立馬停下手中的事,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堂主。”
“小五呢?”皺著眉對著這些人問到。
“屬下等不知。”所有人幾聲回到,看著他的這些表情,不知道才怪,恐怕是有人不讓他們說吧,那小五他們現在在哪?怎麼樣了?是不是早就已經盯上了?
“是誰讓你們來著的?別說你們不知道。”冷聲說到,看來,一切早就設計好了的。
這些人沒有一個吭聲的,都隻是低著頭,看著腳下,冷笑,連說都不敢說嗎?在追影閣除了閣主誰還有這個權利,還是說,還有人比閣主更加有權勢?宮亦軒,你現在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們都啞了嗎?既然都啞了還留在這裏幹什麼,滾,都給我滾。”看著這些沉默不語的人,心裏頓起無名之火,是看自己現在沒勢都欺負起我來了啊,玩起了一問三不知?
“月,你別逼他們了,這些都是我的意思,你們都下去吧,以後不要在支度堂出現了。”宮亦軒冷然的對著屋內的這些人說到,眼睛卻一直看著自己。
“是,閣主。”這些人恭敬的回到,隨即一個個都扯走了,屋內隻剩下,我和宮亦軒兩人。
想不到宮亦軒現在竟然是追影閣的閣主,而且這麼大的事,外界一點都不知道,難道就是武林大會之後的事?看來這個武林大會之後,可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嘛,現在宮亦軒是閣主了,那墨塵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想不到出去一下這追影閣就易主了,那我是不是也要叫你一聲閣主?”隨手拿起桌上的一件小玩意,把弄著,話裏聽不出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
“月,又何必這樣,我知道他們都是你的人,我不會他們怎麼樣的,隻要你留下來,一切都照舊。”宮亦軒用溫和的語氣說到。
“他們的確是我的人,那墨塵呢?他不是你哥哥嗎?你為什麼要這樣,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撇開小五他們不說,墨塵和宮亦軒不是兄弟嗎?為什麼他要這樣,追影閣裏,除了墨塵不就是他最大了嗎?
“為什麼要這樣,嗬嗬,為什麼要這樣,還不都是因為,都是因為你,你們所有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那時候你和他走的那麼近,我竟然那麼久才知道,我現在會這樣都是因為你,我想要有足夠的能力,我想要你一直在我身邊,我想要你隻看著我。”宮亦軒的情緒再一次的不穩定,聲音起伏很大。
都是因為我?因為我才讓他這樣?哼,什麼狗屁,“少把罪名扣在我身上,我有說讓你做追影閣的閣主嗎?我說過嗎?”
“你是沒有說過,可是,自從我發覺你慢慢部署將人安插在追影閣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想要追影閣,你敢說你不想要嗎?”宮亦軒反問到。
想不到,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原來其實隻是被人當把戲一樣看,“是,我是很想要,那又怎樣?你給我嗎?”
“好,我給你,我做的這些都是因為你。”宮亦軒爽快的答應了。
他答應的爽快,可是我這就別扭極了,他現在這樣,真的是因為自己?那墨塵現在怎麼樣?“那你先把那些人放了,還有墨塵。”
“那些人可以放,不過,你必須嫁給我。”宮亦軒輕緩的說著。
“你威脅我?”轉過頭直視著宮亦軒,自己還真是香餑餑了,這麼多人要,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
“就算是吧,無論用什麼方式,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會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你愛誰也好,你恨我也罷,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我做的最錯的事,就是讓你出穀,要是你不出去,我們現在也不會這樣。”宮亦軒帶著哀怨著吼到,臉上依舊掛著那自嘲著的笑,“我竟然隻能用這樣方式留下你。”
看著這樣的宮亦軒,胸口有一絲悶悶的,以前那麼高傲的他,現在臉上再也不是眼高心傲的樣子,這樣的他,讓人看了有一絲心疼,“你一定要這樣嗎?你明明知道我心裏的人不是你,你也要這樣嗎?”
“是,我知道,可是一想到,你以後不在自己身邊,我的心就想被人割了一塊似得,十年,我們相處了整整十年,月,你真的就……,你可真是個無情的人。”宮亦軒的手朝著我的臉伸了過來,下意思的一撇,躲開了他的手。
他的手就這樣懸在半空,還能聽見他的自嘲笑聲,是那麼的刺耳,我是個無情的人嗎?嗬嗬,好像還真是。
“月,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眼裏永遠都看不到我身影?以前是他,現在你的心裏又是誰呢?嗬嗬,原來他在你的心裏,也不過如此,我還費盡心力。”宮亦軒將伸在半空之中的手,慢慢收回。
“臭小子,別這樣,勉強是不會幸福的,這個世上比我好的女子大有人在,你隻是沒有出去接觸,你出去了之後知道的。”宮亦軒和自己一樣,一直待在空絕穀,隻不過有些時候他也不知所蹤,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在,和外界接觸也是少之又少吧。
“我一直待在空絕穀是為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嗎?你怎麼會這麼殘忍,想要每天都看見你,想要每天都陪在你的身邊,你竟然這樣。”宮亦軒的眼睛裏滿是哀傷之色,痛苦不堪,“月,別離開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
宮亦軒一邊說,一邊將我帶進他的懷裏,雙手懷抱著,越來越緊,似是要把自己嵌入他的身體裏一樣,這樣的宮亦軒哪裏還有半點以往的傲然,這樣的宮亦軒實在讓人心疼,可是隻能說對不起了,妖孽還等著自己。
“臭小子,對不起。”最近和他說對不起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以前可是從來都沒說過,現在能和說的好像就隻有這個了。
“我不要聽對不起,我說過我不會放你離開的,我們馬上就成親,成親之後我們就一直待在空絕穀好不好,有師父和師伯,我們四個人和以往一樣,還是那樣生活。”宮亦軒的話裏充滿了憧憬,實在是不想打斷他的希翼,可是現實始終是現實,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回不去了。
“你一定要這樣嗎?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妥協嗎?他們隻是些無關緊要的人,你覺得我這樣惜命的人,會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答應嗎?”悶在宮亦軒的懷裏幽幽說著。
“以前的夜神月不會,還記得我說跟你過嗎,師父曾說過你你外熱性冷,你所想的隻有自己,無情無心,根本不將別人放在眼裏,隻有利用價值的和沒利用價值的,兩種人,所以你心裏根本就走不進任何人,可是這次你出穀,回來之後,就變了,眼裏滿是幸福,看著師父和師伯竟然都是柔情和尊敬,以前的你是不屑的,看著你的改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一直守在寶貝身邊,卻發現到頭來,寶貝屬於別人了,月,我們成親吧,他們我都會放的,包括尤禹,包括黯夜宮,還是邪見。”聽完宮亦軒的話身子一僵,他怎麼會知道的。
“一定不是尉遲淩,我是追影閣的閣主,沒有什麼是不知道的,月,你好好想想吧。”說完宮亦軒放開自己離開了,整個支度堂隻留下自己一人。
嗬嗬,這樣到底算什麼?威脅自己?就那些人?我為什麼要答應?憑什麼?他們是我的誰?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摔在地上,順手將桌隻推倒,所以就說,不能有感情,教官說的沒錯,一個人最不需要的就感情。
去他媽的感情,為什麼我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頹敗的坐在地上,雙手緊握,“啊……”發泄似得吼叫著,似是要將全部的怨氣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