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辟也懶得搭理張郃,如今怎麼湊糧才是難題。

“咕嚕……咕嚕……”

“儁乂還有吃的嗎?剛才因為別的事,還沒來得及吃飯!”

聽到劉辟的話,張郃緊張的掏出半塊餅。

“就剩下這半塊了,劉兄給我留一點!”

白天還在大魚大肉,晚上卻是饑腸轆轆。難啊!穿越者也不容易啊!

劉辟仰天長歎:“感謝小小西瓜糊塗蟲的靈感膠囊!!!”

“劉兄真有辦法,七日內湊齊兩萬石糧草?這可不是小數目啊,不行咱們逃跑吧!”

劉辟搖了搖頭,歎息道:“逃跑肯定不行了!方圓百裏不是黃巾,便是朝廷兵馬。如今已全部得罪,還不如放手一搏。”

“劉兄,怎麼個搏法?”

劉辟思考片刻,然後說:“既然朝廷兵馬缺糧,那咱們就去找黃巾“借糧”。”

“借糧?那群亂臣賊子能借糧?”

“今晚咱們便去打探,看看黃巾糧草在哪?”

看著不情願的張郃,劉辟怒罵道:“說好的主仆關係呢?你小子不會臨陣脫逃吧!咱倆可是一根繩螞蚱,我死了你還能長活?”

趁著夜色,二人帶傷準備向敵營進發。

“劉兄?敵營在哪裏啊?你確定這方向對嗎?”

劉辟點了點頭,然後肯定的回答。

“錯不了的,當初我和周兄,就是從那策馬逃跑的!”

“策馬?憑我們二人腳力,何時才能夠到達?”

“別說話!前方燈火通明,會不會是敵軍大營?”

聽到劉辟的話,張郃瞬間緊張起來。

二人趴在地上,匍匐向燈火處爬行。

“錯不了!果然是敵軍大營,竟然離縣城這麼近。看來是準備偷襲,咱們得盡快告訴皇甫大人。”

“儁乂我在此地守著,你趕緊返回鄡縣,將這裏消息告訴皇甫大人。”

軍情緊急,張郃一刻也不敢耽擱,拖著傷痛瘋狂向縣城跑去。

由於軍營遙遠,劉辟並未看清軍旗。上麵赫然寫著兩個大字——皇甫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雖然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也隻能算他沒上過戰場。

劉辟手心冷汗直冒,心中暗想:“寅時三刻才是人困馬乏,難道黃巾賊想趁夜偷襲?剛好自己誤打誤撞發現,若不然鄡縣將麵臨滅頂之災。此乃大功一件,籌糧的事情是否可以抵消?”

想到這裏,劉辟心中竟美了起來。

與此同時,張寶帳下第一猛將高升。率領五萬黃巾軍,正隱藏在劉辟的對立麵,待寅時三刻準備偷襲。

劇本也不敢這麼寫啊,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我要麵見皇甫大人,如果晚了真來不及了!”

“皇甫大人豈是你想見,就可以輕易見到的?趕緊給老子滾蛋!”

見侍衛不通融,張郃隻能大聲呼喊。

“皇甫大人!草民有緊急軍情稟報。”

“再敢大呼小叫,信不信砸斷……”

還不待侍衛說完,鄒靖緩緩從府中走出。

“何人在此喧嘩?皇甫大人已經睡……是你?不趕緊去籌集糧草,來這裏又幹什麼?”

見來人是鄒靖,張郃急忙拱手彙報。

“此話當真?你確定看到的是黃巾賊寇?”

“錯不了,大人快快發兵吧!”

聽到張郃的話,鄒靖臉色瞬間緊張起來。

“快隨我進府,這事必須告知皇甫大人!”

“謊報軍情,你可知道意味著什麼?”

聽到皇甫嵩的話,張郃急忙拱手回答。

“草民賤命已在大人手中,不敢有任何欺瞞!”

看著張郃表情變化,皇甫嵩還是選擇相信。

“鄒校尉,速前往我軍大營,整頓兵馬準備作戰。”

鄒靖急忙領命,策馬向大營行去。

“皇甫大人!俺張郃有一身力氣,要不要留下來保護您?”

“保護我?那你主子怎麼辦?”

張郃思考片刻,笑著說:“劉兄力大無窮,定可以進行自保。”

“既然如此,你就到門外候著吧!”

張郃欣喜領命,若得到皇甫嵩賞識,豈不是一飛衝天。

劉辟頂著寒風,焦急的等待張郃返回。

“儁乂這個狗東西,是不是丟下我跑了?怎麼還不見回來?”

經過周倉事件,劉辟內心已產生陰影。

月色朦朧,已接近寅時三刻。

鄒靖命大軍佯裝休息,實則做好埋伏準備。

“殺啊!”

伴隨著一聲呐喊,上萬兵馬直撲大營。

劉辟半眯著眼睛,想要看清前方戰事如何?

“殺的好!衝鋒的兵馬,應該便是皇甫嵩大軍。不對,怎麼感覺中了敵軍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