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對著鄒靖拱手,慌張的向府中行去。
“趙縣令真是公務纏身啊!”
“皇甫大人恕罪!下官……”
還不待趙真說完,皇甫嵩卻及時打斷。
“黃巾賊日漸寇猖獗,兩日後我便率軍鎮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個道理趙縣令是否能懂?”
“下官沒有統過兵,軍務大事並不了解!”
堂堂的朝中大臣,竟然跟小縣令說這些。除了是想要糧,還能有什麼?
揣著明白裝糊塗,趙真這一手還是很狗的。
皇甫嵩眉頭緊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一萬石,兩天內必須湊齊!”
正常的人畜盡食,一萬石糧草,可供給五萬大軍,至少是兩天的消耗。
讓一個小縣去湊齊,顯然皇甫嵩有意為難。
黃巾亂世紛爭四起,朝廷內部暗鬥不止。大漢王朝的氣數,真正的在走向滅亡。
“皇甫大人,這可不是小數目啊!鄡縣隸屬於钜鹿郡,本就是戰亂爆發之地。縣中百姓早已……”
“其他各郡縣,都有繳納糧草的任務。趙縣令也應扛起肩上擔子,朝廷日後定當論功封賞!”
“可是一萬石……”
“你先出去吧!我手上還有公務處理。”
薑還是老的辣,趙真怎是皇甫嵩對手。更何況二人的官職,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趙真長歎了一口氣,隻能拱手退出房間。
“皇甫大人,那個趙真答應了嗎?”
皇甫嵩冷哼道:“一個小小的縣令,竟敢不把我放在眼裏。如果兩日未能交糧,軍法進行處置。”
聽到皇甫嵩的話,鄒靖急忙提醒。
“趙縣令府中那位,我們該如何處理?他背後可能是張常侍。”
皇甫嵩放下手中茶杯,疑惑的看向鄒靖。
“他府上的哪位?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朝廷兵馬進行征糧,凡有阻撓者格殺勿論。”
“下官明白了!即刻率兵進城運糧。”
看著鄒靖離開的背影,皇甫嵩嘴角微微上揚。
趙真離開以後,慌張的向劉辟府中跑去。
“皇甫大人要糧,你給他就是了!怎麼跑到我這哭哭啼啼?”
“那可是一萬石糧草,兩天時間哪能湊齊。皇甫嵩並非為難下官,而是衝著大人來的。”
劉辟看向張郃,疑惑的說:“兩萬石糧草是多少?很多嗎?”
張郃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
“很多!夠咱倆吃好久了。”
看著眼前倆憨貨,趙真急忙解釋。
“下官身為鄡縣縣令,一年俸祿僅四百八十石。如果想湊夠一萬石,不吃不喝也得二十多年。皇甫嵩大人僅給兩天,明顯就是有意刁難。”
劉辟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們這些狗……不對……父母官,不是可以征收賦稅嗎?這城中百姓過的不錯,不如你向他們索取一些。還有那些地主土豪,也該讓他們出血了。”
“大人久居雒陽宮中,不知天下百姓疾苦。各地戰事不斷,土地早已寸草不生。鄡縣位於钜鹿北部,城中早已搜刮殆盡。哎……一萬石糧草難啊!”
“那日在城外,百姓均是麵帶笑容。看著並不像,經曆了這麼多困苦?”
“大人有所不知,那是下官用糧食交換,百姓才肯逢場作戲。”
“那真的就沒辦法了?”
聽見劉辟的話,趙真無奈的點了點頭。
“請大人救救下官,去找皇甫嵩說情!”
“我的話能管用?”
“為今之計,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劉辟思考片刻,然後歎氣道:“好吧!那我就拉下這張老臉,去替趙縣令說個情。”
聽到劉辟的話,趙真急忙行禮。
“下官感謝大人!以後定當好好孝敬您。”
“你也別高興太早,今晚準備兩箱珠寶,兩名侍女……還是三名吧!得要漂亮的。哎……你這是什麼眼神?是不是誤會了?老子是替你辦事,不得有個打點啥的?”
聽到劉辟的話,趙真竟然心生愧疚!
“我這是想什麼呢?兩個宦官要女的有啥用?大人處處為我考慮。趙真啊趙真,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