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轉學生(1 / 2)

那天她們班來了一個叫岩理的轉學生,帥氣的臉蛋使他一來就引起了學校大部分女生的轟動,人氣高度膨脹。自從他來到她們班上,從前如死灰般的氣氛再也不見。若水從作業中抬起頭來,不耐煩地帶著慍怒的看著被一大群人圍在中間的岩理,這實在是太吵了,她討厭他,他的來到使她再也沒有安靜的學習氣氛了。若水站起來抱著書朝外麵走去。“她是誰啊,怎麼不認識,我們班的嗎?”其實他早就注意到她了,自從他來這個班,他就沒看到過她說話她笑,除了和老師交談時。“哦,她啊,她叫若水,特別文靜,一個禮拜除了在老師向她提問時才會看到她說話,不過那個聲音還真是好聽哦,長得也不錯,就是家境不怎麼好,有個生病的弟弟和有病的媽媽,自己身體也不怎麼好呢,全家就靠她一個人來養活,也是可憐啊。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來了,對她有興趣?省省吧,她從來都不和男生來往,唯一有來往的也就是我們的老師了。”“哦哦,哈哈,我怎麼會對她有興趣,想逗她玩玩而已。”很好,她已經成功的激發了他的好奇心和征服欲。

那天岩理看到若水把盒飯放進課桌,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他趁著若水出去的瞬間將她的盒飯拿出來放進幾條毛毛蟲,再將她的課桌恢複原樣。中午,若水在小花園裏打開盒飯的時候手一抖,臉色慘白,那盒飯就這樣掉在地上,岩理站在她麵前,一臉笑容地看著她的反應,可他沒有看到他預料的那個場麵,他原本以為若水會和其她女孩一樣大叫,然後跳到他懷裏說我好怕,然後和他搭訕。若水自然是看到了岩理眼中的無趣,她瞥了他一眼,不再看他,看住地上的飯,眼中似有淚光,本來午餐就不多,現在該怎麼辦呢!但她並沒有說什麼,平平淡淡的走開了。隻剩下幾隻綠色的毛毛蟲炫耀般的扭動著身體像是在嘲笑他。岩理帥氣的臉上終於有幾分僵硬。下午,從來都不缺課的若水竟然沒來上課,岩理有些奇怪,問同學才知道若水胃病犯了,現在在醫務室。岩理心中一驚。“這是若水的老毛病了,全班都曉得呢!”同學的話還在耳邊,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同學走後隻剩下岩理一個人,他看著那個空空如也的座位,桌上的書一頁一頁地被風吹翻,岩理回想起中午若水離去的背影,那個背影透著淡淡的憂傷,似乎並沒有那麼堅強!第二天是班主任的課,若水認認真真的做筆記,岩理靜靜地看著她,恰好看到正在慢慢踱步到這邊來的班主任,心生一計,他快速地在紙上寫著,邊看著在檢查同學作業的班主任和在寫作業的若水,算好班主任到這邊的時間將紙條扔給若水,若水回頭看了他一眼,正要打開紙條手中的紙條就被班主任搶走了,紙上躺著清秀的字跡,讓人感到很舒服,但那內容卻讓班主任感到如此刺眼:老處男,娶不到老婆。上麵還畫了一個搞笑的表情。站在一旁的班主任早就變了臉,臉色鐵青,眼中似乎能噴出火來,他不曾想過一直很乖的若水會做這樣的事來侮辱他,若水無話可說,因為岩理的模仿技術實在是太好,若水不解釋,她知道那是徒勞的,班主任什麼都好,但唯獨這件事是他的禁忌,誰都不能提起。“若水同學,請你站到教室外麵去聽課,目無尊長,不尊重老師侮辱老師,已經違反了校規,記一個小過。”其他同學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往這邊看來,聽到這個處分的時候不免吃了一驚,眼裏也是,他可沒想到結果這麼嚴重,他隻是和同學聊八卦的時候偶然知道的,就拿來捉弄若水。若水聽到小過兩個字瞬間白了臉,這怎麼行呢,記小過是要扣獎學金的啊!可她要怎麼解釋呢,解釋的話恐怕後果會更嚴重吧!若水轉身離開教室,手中那這一本本子和一支鋼筆,那是,一本舊的發黃的筆記本...班主任暗歎了一口氣,搖搖頭繼續上課。眼裏對那本本子很好奇。終於在中午的時候若水離開了教室,岩理偷偷地翻開那本本子,原來是本日記本啊!他一一翻閱著,沒想到若水會突然進來,要來搶手中的日記本。“喂,你在幹什麼,把本子還給我!”岩理終於見到若水臉上出現了另一種表情。若水衝過來搶,岩理緊緊地拽著,本就脆弱的本子在兩個人的拉扯下支離破碎。若水睜大了眼睛,紙片在緩緩下落,像一隻折翼的蝴蝶,那是第一次,她在他麵前流淚!卻仍倔強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岩理呆呆的看著若水含淚將地上的碎紙片撿起來,岩理蹲下來想幫她一起撿,若水把她推開,“你走開,我恨你,我恨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是對不起誰了啊!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轉眼距離高考還有一個禮拜,兩個月了,岩理兩個月沒有見過若水了,自從上次他又拿走了若水的貼身項鏈後,若水好像就這樣消失了,無影無蹤。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像是還在他心中,每當想起若水說恨他的樣子心就會鈍痛。眼看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可若水依舊沒有出現,岩理終於忍不住了,他四處打聽若水的下落,問過一切可以問的人,直到從班主任那裏得到若水的住址。岩理一路打車到這裏,眼前是一棟已經廢棄的大樓,樓梯已經塌下,岩理激動的踏過碎石和樓梯來到門前,門前已經結了好些蜘蛛絲,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岩理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門,門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響聲,昏暗的屋內隻有絲絲光線透過破爛不堪的窗戶,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影子,空氣中彌漫著腐朽和潮濕的味道,牆壁上是可見的裂痕,鍋子和碗筷撒了一地,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岩理從屋內退出來,看到一個穿著破舊衣裳的大嬸,大嬸很驚訝得看著這個衣著整齊的帥小夥,大嬸一聽是來打聽若水的事,眉眼中露出濃濃的惋惜。“若水可真是個好姑娘呢,不僅成績好人又孝順有禮貌,長得也清秀,攤上這麼個家庭不僅沒有放棄還一直努力的打工幫弟弟媽媽治病,還經常送東西給我們這些鄰居,記得是初二的時候,那時家裏收入特別緊張,一家人都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每天隻能吃兩個煎餅若水總是隻吃一個,留下的一個就給患有白血病的弟弟吃,弟弟很小,卻很懂事,每次他媽媽堅持不下說要若水輟學的時候她弟弟總會抬起蒼白的臉,眨巴著大眼睛對他媽媽說‘媽媽,沒關係,讓姐姐上學吧,我不痛,等姐姐考上大學了,就能幫我治病了’每次他這麼說她媽媽便忍不住地哭,罵自己沒用,賺不到錢,苦了兩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