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隻覺得宇文清身上特有的那股子凜冽的冷香幾乎要將她冰凍在了馬背上,四周的那些視線饒是蕭瑤臉皮子夠厚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咳,我說小哥兒,咱們都在這河邊溜了十幾個來回了,該演的戲碼也已經演完了,要不進去吃點兒啥?”
蕭瑤低聲哀求道,宇文清微微一愣,隨即眉頭卻是狠狠蹙了起來,這個女人居然以為他帶著她來河邊散心是為了演戲?
他今天真的是沒想到演什麼戲,他隻是覺得之前自己興許對她有些太過苛刻,不讓她出府玩耍,才將她憋悶到每次偷偷溜出去。現在他要帶著她玩兒,她又說這是演戲。
今天其實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蕭瑤手腕間出現的鐲子他總是覺得很怪異,一種很不舒服的強烈的預感告訴他,蕭瑤隱瞞了他太多的東西。
“哦,你餓了不成?”
這不廢話嗎!蕭瑤簡直想要罵娘了,宇文清剛才騎著馬帶著她已經在了河邊遛了一炷香的時間了,她是真的餓了呀!
“大哥,求求你,給口吃的吧,成嗎?”
蕭瑤現在是餓到了家,幾乎整個人都有些餓到恍惚了。她向來胃口好,今天去了張寡婦那裏隻是喝了茶和趙大哥商議了一些事情,這不是擔心宇文清生氣所以也沒有在張寡婦那裏吃飯。
這不趕著回來後,剛吩咐了小廚房燉雞湯,還沒有吃上一口就被宇文清帶到了這裏遊街。
現在這廝居然覺得她餓了很奇怪,她現在隻差跪地求饒給口吃的了。
宇文清看著蕭瑤可憐巴巴的樣子倒是心頭微微一頓,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卻是將她帶到了帝都最大的酒樓長春樓。
長春樓坐落在禦河邊,一共有三層,整個裝飾顯得尤為貴氣,是整個帝都權貴的集中地。
素來朝中權貴們請客吃飯,休閑娛樂都在這裏。這長春樓不光菜品齊全,而且還有附帶的勾欄和瓦子。一到入夜時分,唱小曲兒的,表演歌舞的,一應俱全。
宇文清將蕭瑤從馬背上抱了下來,蕭瑤雙腳著地走路的時候居然帶著幾分酸麻,她又暗自心頭將宇文清小小的詛咒了一遍。
長春樓的老板親自迎了出來,清王爺如今可不比往昔,他們絕對不能得罪的。
“王爺福安,王妃福安,小的給您二位請安了!”長春樓的老板說罷便躬身給宇文清和蕭瑤行了個禮。
“免了吧,將你們酒樓的菜品撿著金貴的統統拿上來,”宇文清說罷冷冷掃了一眼長春樓的老板。
那人忙躬身應了一聲,親自在前麵帶路將宇文清和蕭瑤迎到了三樓最東麵的包廂裏。
蕭瑤剛走進了包廂頓時嚇了一跳,這長春樓外麵看起來就已經有些令人奪目了,沒想到裏麵更是奢侈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一應家具臥具都是紫檀木雕刻而成,鋪著波斯氈毯,案幾上擺著羊脂玉雕刻的茶盞,即便是門口吊著的珠簾居然也是一粒粒貨真價實的水晶珠子。
“王爺,王妃裏麵請!”宇文清帶著蕭瑤走進了寬大的包廂,蕭瑤坐在了舒適鬆軟的氈毯上,倒是對古代這種高級會所也是分外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