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星星,我的梔子花姑娘。(1 / 2)

捷達車上。

吳寒玉的狀態愈發危急,他像是一個鼓包的電池,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恐慌的訊號。

“宋誌遠……”燒昏頭的吳寒玉低聲呻吟道。

“我在,你小子再撐一會,醫院馬上就到了!”正在開車的宋誌遠緊盯著眼前的車流,一邊出聲回應著吳寒玉的呼喚。

他的下頜已然布滿了冷汗,整個人都被這句全名嚇清醒了不少。

他們已經認識六年了,吳寒玉是個什麼人他清清楚楚。

印象裏,除了剛進宿舍不太熟悉的那段時間,他隻叫過自己三次宋誌遠。

第一次,是他和屈阿禾分手的那一天,他一個不喝酒的人愣是一個人把自己喝成了爛泥。

宋誌遠到現在都記得,那一天自己跑出去找了好幾圈,半夜兩點才在學校的湖邊找到了他,硬生生的把他拖回的宿舍。

第二次,他問了自己死亡是否是一種解脫,當場嚇得自己班都不上了,跑去他身邊看了他整整一天。

而這次,是第三次。

隻要這小子叫自己的全名,直接不用懷疑,那準沒什麼好事。

事實證明,他對吳寒玉的認識十分準確。

吳寒玉的眼神逐漸失焦,癱坐在車後座上,嚎啕大哭起來。

“宋誌遠,我是不是很沒有本事。”

聽到這句話的宋誌遠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用力的握緊了方向盤,緩緩歎道。

“沒錯,現在的你,就是一個沒有本事的廢物,一攤令人厭惡的垃圾。”

“你還記得三年前的你嗎?那麼的自信,那麼的才華橫溢,寫的一手好詩,浪漫瀟灑的像是當代拜倫。”

“可現在呢,就因為一個屈阿禾,你墮落成一個連我都不敢相信的人渣。”

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中滿是對吳寒玉的可憐。

“作為兄弟,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從過去中走出來,成為一個正常的人,過上正常的日子。”宋誌遠由衷的說道,掛上四檔,再度疾馳。

吳寒玉淚流滿麵,在車內發泄著痛苦的哀嚎:“可我忘不掉她,遠兒,我真的忘不掉她。”

聽到這,宋誌遠也忍不住歎息起來。

是啊,當年人人羨慕的天作之合,最後卻變得形同陌路。

異地戀的不容易有目共睹,用詩和遠方聯係的感情更是那麼的浪漫與美好。

換做是誰,恐怕都很難走出來吧……

但是,兄弟,我們總是要向前看的。

我們雖然年輕,但其實也不小了……

想到這,宋誌遠的語氣也堅定了不少。

作為兄弟,他一定要借這個機會把吳寒玉從絕望的牢籠裏拉出來。

畢竟,這家夥下次作死,自己就不一定能像今天這般救回來了。

他冷漠的說道。

“吳寒玉,我問你,你忘不掉她,你為她痛苦的死去活來。”

“那麼,她呢?她有像你一樣痛苦嗎?”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屈阿禾現在已經成為了高中老師,並且和那個金龜婿談戀愛了吧。”

這句話像是一把斷骨鋼刀,狠狠地插在了吳寒玉的靈魂深處,讓他虛弱的靈魂再度破碎,讓他為數不多的尊嚴化為粉末,讓他痛苦的如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