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皇朝。
今天的京城長安特別熱鬧,各個街道都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小孩子可不懂這些,立刻被身邊的大人捂住嘴。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走滿了十裏長街。
有人發現了不同陣仗如此之大的新郎在哪裏呢?是的,沒有新郎。新郎是傻子怎麼可能出來迎親呢?那不是鬧笑話麼。
喂,你說若丞相怎麼就會同意這樣把女兒嫁過去。有人實在忍不住滿肚子疑問。
能不同意麼。一道聖旨就算他是權傾朝野的丞相不一樣還得聽皇帝的。
可是對方是個傻子啊!
傻?人家又不是天生的。再說了那可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一個王爺。就算傻了都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隻盼一步登天飛上枝頭呢。
也是。皇家人放個屁都是香的。
不過誰不知道那丞相小姐若可飛是個花癡草包,整天把臉塗得像個鬼一樣到處招人嫌。那種貨色送給我我都不要。
這人一想想也是,那個若可飛可是出了名的草包。別說琴棋書畫了,就是最簡單的大字都不識幾個。聽說小時候還是很聰明的。前幾年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變成了這副德行。倒是和那傻子王爺絕配了。
外麵盡管討論得熱鬧,可花轎裏的人卻沒半點反應。蓋頭早已被她拿下擱置在了一旁,慵懶的斜靠在轎壁上休息。
她本是黑暗生物,是地地道道的地獄修羅,在黑夜裏殺人於無形。自從他出道就是殺手排名榜上第一名。
都說她殘忍、嗜血、無心無情。是最恐怖的儈子手。這所有的評價都沒錯。可誰又能料到,這樣一個人卻被自己的頂頭BOSS陰了呢!
她以為自己懷著不甘去了地獄。但是,醒來卻是在古色古香的房間裏。旁邊的中年婦女還在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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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很短的時間就了解到這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甚至是一個曆史上壓根不存在的時空。這具身體是誤落荷花池淹死的。可她卻不這麼認為。說直白點是被她所纏上的男子不耐煩把她推下去的。
隻不過那人的身份很高,沒人敢找他麻煩。
這身體是丞相的女兒,卻是個不受寵的主。要不然也不會被人害了,也沒人幫她出頭。眼下她還被賜婚給一個聽說傻了的王爺。
傻子?她笑無所謂。她隻是要一個安生立命的地方。
對於他來說,從丞相府換到另外一個陌生地方半點區別也沒有,隻要別人不觸碰到她的底線,她自然不會給他們難堪。
花轎離安王府越來越近,她饒有興味的笑了。從今天開始她不僅僅是若丞相的女兒若可飛,還是安平王的王妃若可飛了。
花轎停在了安平王府門口,喜娘透過那被風卷起的轎簾縫隙往裏一望。臉瞬間慘白冷汗連連。
湊過去小聲急道:“哎喲我說若大小姐,你就是在不樂意也不能現在把蓋頭摘下來啊,那是不吉利的。拜托你把蓋上吧,姚姑姑我還有一家老小要活命呢。你這出了岔子可怎麼得了哦。”心裏卻想著這若小姐果然是個草包,這點禮儀規矩都不懂。哎··就算王爺是傻子配她,她隻怕都是占了人家王爺的便宜了。
可是看到貌似新郎官的人在人的陪同下來了,喜娘就差給若可飛跪下了。
若可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喜娘心都差點跳出來的時候把蓋頭蓋上。時間剛剛好,來踢轎門的人到了。
她看不見那人的摸樣,隻覺得應該很高。那人牽著她的手跨過了火盆門檻。
司儀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喊著‘一拜天地、二拜長兄、夫妻交拜、送入洞房、這樣的話。一喊完丫鬟就急急忙忙的把她扶到後園寢房去了。
所有熱鬧喧囂都消失了,新房裏很安靜···
一到了新房若可飛就主動把蓋頭拿下,摘下沉重的鳳冠霞披。隻著紅色單衣。這可嚇壞了屋子裏的丫鬟。王妃不可!鳳冠霞披紅蓋頭都須得等到王爺親自除去!
波瀾不驚的看向她們,淡淡說道:“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下去吧。”
這怎麼可以?是不是是奴婢們做錯了什麼?一群丫鬟立馬跪在地上。
若是你們做錯了事還有機會在這裏求饒麼!下去,別讓我說第二次!雲淡風輕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栗。
王府的丫鬟是見過大世麵的,卻被她淡淡的話語震得噤若寒蟬。恭敬的退了出去。心裏尋思著這般容貌氣質的人哪裏像是花癡草包了?難道傳說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