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開到泰達區中心,我把方玲留在賓館裏,然後驅車趕往泰達區最西邊的磚瓦窯,這裏在的計劃經濟時代曾經也火紅過,但是九十年代初期,這裏就變得不景氣,磚廠倒閉,幾年前政府要開發,風風火火的把廠房和周圍的民居都拆了,可是政府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項目被擱置了,一擱置就是六七年,現在弄的這片跟無人區一樣,就剩下幾個釘子戶還在堅1挺著。
我的車駛進磚瓦窯,發現這裏一片漆黑,隻有零星的幾點燈光,我看了一下表,已經快要十點了。
這時候我拿出手機,反而有些迷茫,那個短信隻是告訴我來磚瓦窯這個地方,並沒有說明具體的地點,之前給這個號碼去了好幾次電話,都是關機狀態,薑明又聯係不上,這時候,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難道我真要在這裏傻等到十一點。
雖然覺得希望不大,我還是想再撥一次號碼試一試,萬一通了呢,不料不等我撥打,我的手機響了,竟然是這個號碼撥了過來,我趕緊接通,接著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聽起來有點古怪的聲音。
“來的挺早啊。”
我一上來就說道:“薑明,不要裝神弄鬼了,你以為你用了變聲器,我就猜不到是你。”
電話那邊明顯頓了頓,接著聲音一變,傳來了薑明的笑聲:“段旭,你這樣就不好玩了。”
“你把我叫來這裏想要幹什麼?”我一上來就開門見山。
薑明答:“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吧,不然你也就不會來了。”
我遲疑了片刻,冷漠問道:“小雄在哪?”
“你來找我不就知道了?你繼續往前走,第二個路口左轉,然後直行一千米……”
按照薑明指的路,我最後來到了一座廢棄的料場,這料場有彩鋼棚,將這裏看似封閉成一個很大的空間,在料場的中央,我看到昏黃的燈光,和幾個人影,離近後,我發現在幾個的彪悍的保鏢的保護下,薑明就端坐在正中,手中還抱著一個嬰兒。
下車後,我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一些,邁著大步朝著薑明的方向走去。
來到近前,薑明率先開口:“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不是告訴你讓方玲也來嗎?”
我說:“我一個人來就足夠了,你就說你想要怎麼樣才能把小雄放了。”
“小雄?叫的真親切啊。”薑明忽然怪笑起來,看著懷中的嬰兒說道:“段旭,你知道嗎,其實在你來之前,我也不能確定這孩子的親爹到底是誰,隻要不是你,我還真不忍心把這個小寶貝怎麼地,隻不過可笑的是,想不到這孩子的親爹還真的是你這個廢物,那就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