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黑夜已至
三人也隻能打道回府,駕駛著虎式坦克就往回趕
淩雲也能再次探出半個身子,裸露在外邊,途徑廢墟殘骸,高處懸掛著各種逃兵的屍體,上邊牌子無一例外全部寫滿著
“我是個懦夫”
“我背叛了自己的祖國~我罪該萬死”
——
“高尚的勇士們,所有平民均已被妥善安置,祖國會保護他們的,你們都很重要,都不可或缺!奮勇殺敵!你們是為了善良和正義而戰!是所有人民的光!!!”
廣播裏的高尚宣傳繼續響徹整個破敗城市
平民卻像老鼠一樣在黑夜穿梭於損壞市區中,丈夫跪在地上無力哭泣抱著已經逝去生命的妻子,那人望向淩雲眼神裏有一絲仇視
淩雲心裏似乎有難以言說的滋味湧上心頭,看著這些破敗的城市,自己的內心動搖了,自己身為軍人,保護的不就是人民嘛?
為何現在人民卻流離失所,像條狗一樣在廢墟裏扒著食物苟延殘喘
繼續往深處走去,甚至能見到一名軍官指揮其他士兵處決逃兵
而那名軍官也見到半露著身子的淩雲,恭恭敬敬對他行了個禮
雖然淩雲軍銜沒有他高,也要給他敬禮隻因他掛著的榮譽太多,太多了
炮管上畫滿了無數條白圈,每一圈都要殺夠五名大象
領子第二顆紐扣漏出的彩帶是一顆二級鐵十字勳章
右側領口處掛著一枚一級鐵十字勳章,銀質近戰突擊勳章
領口處還有一枚最有含金量和最高等級金質鑽石橡樹葉雙劍騎士鐵十字勳章,隻有一人被授予,而那人正是淩雲
短短三年的時間就立下數不清的戰功由於不屑於向上參政,以至於軍銜並不高
開到一個高處欄杆,淩雲不經意間向上望去,呆滯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懦弱的哈特曼,此刻的他被處死了,掛上的懦夫的牌子,遊街示眾
施羅德也一同翻開艙門,注視上邊被吊死的哈特曼
“哈特曼?哈!那個逃兵,那個懦夫!沒有為祖國獻身,他罪該萬死!”
施羅德不屑鄙夷著,眼裏滿是嫌棄
“閉嘴!”
淩雲這次嗬斥住一旁還在陷入狂熱的施羅德,怔怔看著隨風搖晃的哈特曼
“他完成了任務…那是命令,我交給他的命令……找到回家的路……”
“完成任務?哈任務?他就是個叛徒!他逃走了!他背叛了祖國!”
施羅德略有激動反駁淩雲的話
“他是我們的一員……”
科特茲略帶疲憊的話語傳來
“去總部吧”
淩雲眼神黯然,指揮科特茲往總部走,而自己的目光卻是一直注視著被吊起來的哈特曼,死去的他仿佛在注視淩雲的本心,告訴淩雲……你……為何而戰……
抵近總部,淩雲眼裏到處都是塵埃殘骸火焰
守軍?不見得
隻有佝僂著背不斷穿梭在樓道裏的平民隻有哭泣的嬰兒在嚶嚶作響響徹整個空曠街道
不可摧毀的鋼鐵還在行駛,窗口處站立的有兩人,一個是淩雲,一個是施羅德……
“他們人呢?大規模防線呢?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