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份失落在浸入澡堂子後就消失了,那燙人的水,泡著,霧氣蒙蒙,積累下這段時間的疲勞,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有點昏昏欲睡。這個時候李瑞安排的搓背按摩師就發揮作用了,兩個人上前架起一個人,放到條凳上擦幹水,開始一套的炮製,舒筋活骨,享受的隻哼哼。把幾位師傅累得不輕才把這些大爺們搞定,都蓋上薄毯子就睡在了澡堂子的休息間了,醒來的時候邊上已經準備好了吃食,不算精美卻也可口。
第二天的時候再一次出發,這是去當地的機場,準備回去,在機場那邊還有還有幾個前期受傷送回來來安置的人員。今天他們穿著的是之前被換掉的自己衣服,手表和各種裝飾、電子產品都拿了回來,不過他們卻感覺前幾天感覺超級不舒服的那一身迷彩似乎穿著比較舒服,不過沒有人第一個做出舉動,也就這樣,不過有一個幾乎一致的動作就是打包的時候偷偷把迷彩也打包到了行李裏麵。
在機場的時候他們見到了前期的幾個人,戰友見麵當然有些激動尤其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都恢複的不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影進入機場的時候一群中年人甚至老年人在航站樓他看不到的地方觀察著他們,這些人身上都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就是這些少爺囂張的資本,疼愛甚至溺愛他們的叔叔,父親或者爺爺。
“看上去這些孩子還不錯,之前的一些張狂好了很多,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看上去精神很不錯。”這位的話很是中肯,就算是那位一直不喜歡柳雲做事方式的那一位也沒有說什麼。
“他們身上有一股煞氣和血腥味,難道他們動過手?”這個時候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說道,他是一名老軍人,大小戰鬥不下百場對於那股煞氣和血腥比他身邊的這群人有著深刻的理解。
“在這邊的時候有過交戰的記錄,估計就是那個時候沾上的吧?”這是一個疑問句,發生在國境線那邊的時候暫時沒有人知道,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們都跟家裏人聯係過了也有談及這幾天的生活和其他方麵的情況但是有一點非常默契,他們都沒有提到越過過境線之後參與槍決的事情。或許在不遠的將來會被有心人翻出來不過暫時沒有人打算主動披露這事。
“我們就這樣看著他們,不去見一見?”
“他們都很好,全須全尾的活著就行了。他們自己的路需要他們自己走。回到家的時間多得是,不如繼續交給柳雲,讓他做完最後一道工序。”
其他人也表示了同意,沒有打擾他們。
“列隊,敬禮!”鄭文突然大喝一聲,這幫少爺很快排成一列縱隊,在柳雲的麵前,所有人舉著手很是認真的給柳雲、趙榮和周武一個在他看來很標準和正規的軍禮。
“稍息,歡迎你們歸隊,登機吧。”柳雲的軍禮比他們瀟灑多了,因為他自己對著鏡子練習過很多次。
在空中,柳雲的小會議室裏麵這十幾個人在裏麵有些擠,但是他們根本沒有覺得,因為柳雲給他們的教材吸引著他們,有些人已經神情激動,眼睛紅潤,手上青筋暴起,呼吸粗促,這些資料就是原來柳雲預備在巡山的時候資料,上麵記錄的都是一些地方官員因為各種原因欺壓百姓,結果造成悲劇,官員貪腐,官商勾結,官場黑暗等等實例,一篇篇一件件,讓這些少爺們感觸良多。他們與這個社會的底層或者說真實情況有些脫節,在他們有意或者無意中生活在了一個虛擬的美好投影中,黑暗麵對於他們是不存在的,不公平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不存在的,欺壓都是小事不涉及身家性命,因為他們本身就在享受不公平,本身不把欺壓當回事,他們從不過來不會思考,在他們的世界中消失的人也不會在乎。這些人的心並不是麻木的,隻是他們沒有機會接觸和觀察這些。周圍有人在給他們製造這樣的虛擬,他們或許也不願意相信黑暗,這就是一種悲哀,柳雲把最黑暗最讓人激動的醜陋一麵撕掉偽裝放在他們麵前。
“這些都是真的?為了幾百萬逼死一家四口!”這位有些難以置信,在他的概念中幾百萬或許隻是一場賭博或許幾次飯局,不至於弄出人命。
“你們手上所看到的資料都是真實的,有一切你需要查證的線索,你可以一個個自己去查,最好自己去查或許還有更多發現,不過如果你假手於人或許被別人發現你在查證這些事還會發生一些你們意想不到的事情。”柳雲的解釋很讓他們玩味。
“你給我看這些有什麼意思?我們不是法官不能裁定某人有罪!也不是紀委可以對某些人采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