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雲再次回到地麵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了,這段通道很不好走,在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不下於十具失去了生命氣息的軀體,合身的防刺服也被割開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個口子就像乞丐裝一樣套在身上,不過他沒有脫下來因為失去了這層保護麵對的風險更大。他現在靠在牆上休息,調整呼吸,一大塊高熱量的巧克力被扳成小塊一點一點送到嘴裏,身上帶著下水道的氣味也不影響他的進食,他的時間並不多,這裏的防守不很嚴密,但是一旦出現問題他們的反撲絕對是很猛的,因為這是退路。
柳雲的槍開始了點名,他使用是在當地找到的軍火,德製的步槍G3步槍,性能秉承了德意誌的標準—穩定射擊。本來已經趨向於平靜的整個城市再次熱鬧起來。在柳雲開槍之前他們已經發現事情的詭異了,所以雙方也開始保持了克製,大規模的交火已經慢慢減少,一些主要陣地都開始脫離接觸了。雙方都感受到了國內的壓力,而且當地的政府這次反應也很大,大批的裝甲部隊已經拉到了城外隨時準備進城。這也不能怪他們,知道你們老大在裏麵打架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啊,搞得一個城市雞飛狗跳的,整個一個全城大戰,我平時可以縱容你們小打小鬧,玩個刺殺什麼的,但是這樣打一下我就消失一座城,我不要好過最起碼拉你們墊背,裝甲部隊一旦進城肯定是推平,不會打什麼巷戰的,耗不起也沒有那個功夫。可是柳雲的這幾槍直接就把這把已經快要熄滅的火裏加了一大把幹草,馬上再次劇烈燃燒起來。一線的基層指揮官被柳雲打掉了好幾個,雙方都有,一時間就失去了控製,上級聯係不到一線戰鬥人員,各個戰鬥人員又各自為戰、相互提防,等他們再次控製事態的時候發現事情已經不可能有好結果了,因為雙方在剛才的一通亂戰中比之前的大戰損失的人數還要多。之前的亂戰雙方情報不明屬於瞎打,而剛才那是雙方基本情況都差不多被對方摸清的時候,那打起來的效果就不一樣了。而且如果繼續采取強力壓製的話,一線的情緒根本無法接受,這個時候不打也得打了,但是不能在這打了,大家都收手,準備撤離這座城市先脫離再說。
柳雲在看到第二次的停火之後就走了,他把所有的家夥就這樣隨意的放在了路邊,換上了一身輕便的服裝就走了,隨身隻帶了一把手槍,他知道這個城市不會再打起來,天也快亮了。城外的轟鳴再次響起來了,裝甲部隊還是進城了。兩個冷戰一直在較勁的對手不得不在強大壓力下邊打邊撤,被從城市中擠壓出來,這個過程是殘酷的,裏麵流血的不隻是武裝人員一些出門查看情況的平民也受到了牽連,隻是沒有辦法一一驗證,基本上的原則是先開槍再問話,死掉的都是不明武裝人員,平民無死亡,最起碼的官方媒體上是這樣的,至於多少年後的檔案披露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怎麼追究啊!
柳雲的戰果很豐盛,最起碼很長一段時間裏麵這個城市的兩巨頭不會出現較大動作,這是一個權利的真空期,這個時候各個方麵都會再次布局爭奪地盤的,隻要我們的人不是傻子肯定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至於當地政府的反應,隻要不過分他也無力阻止,何況這個時候他還的跟兩頭巨獸協調、鬥爭、爭取利益這次事件呢。
他現在已經踏上了英倫三島了,漫步在倫敦的接頭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現在就是一個歐洲少年,一頭栗色不引人注意,淡藍的眼球帶著一股古老而嚴肅的氣息,就像一個貴族一樣刻板的把風衣穿得很緊,修長的身形引來路人的小聲低語,更何況一位真正的英國管家就在半步之後跟著。任何一個外人都不會認出來這是一個假扮的東方人,即使是管家先生依然有些不是很相信自己的眼睛,神奇的國度居然可以這樣改變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柳雲在一番打扮之後顯現出來的氣質完全匹配出來,那種孤傲甚至冷豔的神情,禮貌而拒人千裏的微笑,這不是一個短期內學習到的,這具身體裏麵住著一個千年的妖怪。管家不是很在意這些,他之所以陪著柳雲再次踏上這塊土地不是因為他有多留戀這裏而是因為柳雲答應他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己完成報仇或則說參與到報仇之中去,他需要雪恥。之前的所作所為他隻是收了點利息,現在才是算賬的時候,連根拔起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