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瀚洗漱完很不情願地下樓,三人在飯桌前坐定,吃起了飯來。
“趙老師,您做的飯菜真是好吃,比專業的廚師還棒。淩瀚,你真是有口福啊!”剛吃了幾口飯菜,尹勝天的嘴巴便閑不住了。
“哪裏,哪裏,就是家常便飯而已。你喜歡的話,就多吃點,不要客氣。”
尹勝天見張淩瀚不搭話,便單刀直入地問道:“淩瀚,最近怎麼樣,聽說你碰到了件棘手的案子,是不是?”
張淩瀚一聽這話,便知道尹勝天有備而來,冷冷地回答道:“不難的案子能到我手上嗎?”
尹勝天也不示弱,陰陽怪氣地說道:“那是,想當年,您可是集團班永遠的傳奇第一名,其他像我這樣的凡夫俗子是怎麼努力都追趕不上的,這不,得到了集團的重用,趙老師,您說是不是?”
趙管家一看氣氛不對,趕緊圓場道:“別這麼說,大家都在為集團出一份力嘛,小尹,你也很優秀的,也是老師的得意門生。現在,你在集團總部還不是呼風喚雨的,多了不起啊!來,吃菜,吃菜!”說著,便給尹勝天夾起了菜來。
尹勝天卻愈發不依不饒了:“趙老師,您不知道,說得好聽,是個機密要員們的頭領,其實也就是個跑腿的。人家淩瀚一聲令下,我們敢不行動嗎?”說著,斜眼看著張淩瀚,繼續說道:“對了,淩瀚,這個失蹤案,有什麼需要我們機密要員們效勞的,盡管開口,需不需要我們機密要員們挨家挨戶去搜查,說不定就能找到歐陽蘭和那個小女孩了。你就不必這麼守株待兔地等啦。”
張淩瀚聽著尹勝天的冷嘲熱諷,失蹤案確實沒有進展也反駁不得,便板著臉,埋頭扒著飯,不想看到尹勝天小人得誌的神情。
尹勝天見張淩瀚陰沉著臉,心裏很是得意,心想:你張淩瀚不是高高在上嗎?就一個小小的失蹤案就難倒你了,如果破不了案,看你怎麼跟集團交代,於是嘴巴上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地說道:“這個歐陽蘭,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要是被我給抓到了,讓她嚐嚐極樂儀的厲害,我最近剛剛升級了,保證她一五一十地全交代清楚了。”
張淩瀚抬頭看了看尹勝天,仍然默不作聲,但是心裏卻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所謂極樂儀,就是名字好聽,是集團研製的一種酷刑,將儀器直接連接作用在人的神經網上,被行刑的人便會感受到比女人分娩之痛還強10倍的痛感,一旦承受不住,便會暈死過去。暈醒過後,便再也沒有膽量再經曆一次了。於是,乖乖地將一切都招供了。
以前不知就裏的張淩瀚,每次抓到反抗者,交給集團後,第二天見反抗者便都乖乖就範,身體也都完好無損的,以為沒被嚴刑逼供,還連連稱奇,讚歎集團的人說服力如此之強,一個晚上就能讓反抗者接受勸告,改過自新了。
後來一次陰差陽錯,讓張淩瀚聽到了行刑的人在討論這個極樂儀,他很是震驚,震驚集團竟然會使用這種比皮開肉綻更殘酷的刑罰,而他又無能為力,於是便毅然離開集團總部,眼不見為淨。
現在看著尹勝天討論如此殘酷的刑罰,卻如同在講一件趣事一樣饒有滋味的,心裏便一陣厭惡,沒想到,那個原本爭強好勝,力爭上進,雖然時不時地作弄他,但也都隻是小打小鬧的孩子,現在卻成了心狠手辣的酷吏。
想到這些,張淩瀚快速扒完碗裏的飯,擦了擦嘴,站起來說道:“你們繼續聊,我先上樓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一關上房門,終於耳根清淨了,張淩瀚回想著這一切,感覺又生氣,又失望,但是又無可奈何,等心情平靜下來之後,突然想到他今天還沒有去查看王小晴的錄音資料。
但是要進入機密係統,還需要趙管家,張淩瀚現在不想下去再一次麵對尹勝天,又不想放棄,於是坐立不安的他,隻得來到隔壁的健身房先鍛煉起來,暫時轉移注意力。
等下麵安靜了下來,張淩瀚才悄悄地來到趙管家的房間,拉著他到地下室去查看錄音資料。張淩瀚仔仔細細,一字一句地讀完資料,甚至還查看了攝像頭拍下的王小晴一天的活動,但是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線索。
張淩瀚隻得失望地回房間,早早地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