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一名不算出名的小說作家,人際關係較為複雜,這家夥離過三次婚,都是因為婚外情,談過不知道多少次戀愛,前女友更是不計其數。”念到這裏伏黑惠歎了一口氣,無語的繼續讀了下去“第二任妻子難產死去,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目前被他的第三任前妻撫養著,就讀於某某小學四年級。”
伏黑惠一手撫上額頭,再次歎了一口氣,又是一個人渣。
手機那頭的花曲嘉佑聽到弟弟不住的歎息聲,立即“體貼”的出口安慰道:“這家夥顯然比你那個爹人渣多了。”
伏黑惠:謝謝,根本沒被安慰到。
由於公寓內有人死亡,內部也並沒有其他咒力殘穢,所以輔助監督和警察查封了那間公寓,二人暫時轉移陣地到了樓下不遠處的一家壽司店。
手機郵件收到了一份關於女人的資料:香取木子,無業遊民,嗜酒,經常出入於壽司店、酒吧和一些報社書店之類的地方。
“要來點酒嗎?”關掉電話花曲嘉佑禮貌的開口詢問道。
“不了不了,”女人連忙擺手,“我喝橙汁就好。”
不喝酒?花曲嘉佑挑了挑眉,招來服務員為她點了一杯橙汁,又示意服務員把菜單遞給香取木子後詢問道“吃點東西吧,我會負責買單的。”
女人接過菜單,像是無法抉擇般不斷翻動著,最終她的手指停在了最後一頁“那就麻煩來一份玉子燒吧,謝謝了。”說罷就把菜單遞還給了花曲嘉佑。
花曲嘉佑一隻手撐著臉,一隻手接過女人遞來的菜單,修長的手指隨意的點了幾道生鮮壽司後,就把菜單交給了服務員。
花曲嘉佑盯著女人的臉,而對麵的女人始終不敢抬頭看他。
“跟我講講你們怎麼認識的吧,”他頓了頓,“看在我請你吃飯的份上。”
女人愣了一下,然後緊咬著下唇思考了一陣,才抬起頭道“可以,那也算不上什麼秘密。”
香取木子是一名優秀的女性,她從東大畢業後就被高薪聘請到了東京本地的一家報社,成為了一名時報記者。
她一直都積極向上,樂觀善良。而她這輩子唯一的不快,來自於她的家庭。
她的母親是一個是一個極其古板的人,因為曾經被渣男欺騙生下了木子,從此對所有男人都厭惡至極。
在香取木子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常常告訴她,男人都是不可信的,愛則更是虛無。那時小小的木子隻會似懂非懂的點頭。
上大學時,木子無意從同學那裏看到了一本關於愛情的小說,作者的名字,叫野澤木行。
起初,在母親長年累月的洗腦下,她對這種文字嗤之以鼻,但漸漸的,她開始改變了。
她開始期待有個人也能在暴雨中來到她躲雨的便利店接她回家,期待過生日時有人蒙住她的眼睛催促她許願,有人抱著一大束玫瑰在她的單位門口等她下班。這太美好了,這就是愛呀!
書中的丈夫對妻子的愛,像是一個打氣筒一般,逐漸充滿了木子的心,讓它她原本幹癟的情感變得豐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