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走嗎?”禪院律子不舍的拉著好友的手,小聲嘟囔道“我連我幹兒子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要走啦,你們在好好生活,我也要努力撫養好我的孩子啊。”女人溫柔的撫過孩子的小臉,然後抬起頭笑著對禪院律子說道:“至於他的名字,是嘉佑哦,和我姓。”
“好好聽的名字哦。”少女也摸了摸自己已經顯懷的肚子,“甚爾也給弟弟取名了哦,叫“惠”是上天的恩惠呢!”說到這裏,她話鋒一轉,壓低聲音左顧右盼了一陣,確保在廚房的禪院甚爾注意不到這邊,才開口道“但是,甚爾,不想讓他姓“禪院”,他說不想自己的兒子也被這個糟糕姓氏束縛住,你也知道,他家裏長輩都是壞蛋呢!”
不想讓孩子姓“禪院”嗎?是了,當初他們結婚時,他也堅持不想讓律子改姓,但是律子一哭,他就鬆口了,想必是很討厭自己的本家吧。
少女憂愁的歎了口氣,“唉~之後再說吧,反正我的惠惠估計也得到年底才出生呢,”少女伸出兩根手指,“還有兩個多月呢。”
“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報喜的,不對,還是得交給甚爾。”畢竟她總不能在手術裏邊生邊打電話,想想就很搞笑。
這麼想著,禪院律子忍不住笑出聲來,身旁的好友顯然也沒繃住,兩人笑的前仰後合,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的禪院甚爾一臉懵逼,但還是扶住了大笑著的妻子的腰。
因為他查到的資料裏說:孕期的女人,腰背會很不舒服。
所以他時刻照顧著妻子身體,生怕體弱的妻子會出現什麼閃失。
花曲仁美逗了逗懷中的幼子,思考了一陣子,說道:“放心吧,我會等惠出生之後再走的,起碼先讓他們兩個小朋友見一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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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點了嗎?甚爾呢?”花曲仁美關切的握住病床上好友的手。
“好很多了,甚爾他去給我買粥了。”禪院律子安撫的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花曲仁美的手,問道“有帶哥哥過來嗎?惠惠現在一個人很孤單的。”
“我抱過來了,和弟弟睡一起了。你好好躺著吧。”花曲仁美不滿的嗔怪道“就知道孩子,你自己虛成什麼樣了都。我過段時間再走吧,你家那位大老粗,一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你。”
“別這麼說啦,甚爾其實很細心的。”禪院律子輕聲為丈夫辯駁道。
花曲仁美無語了一瞬,轉而去關心新生的弟弟了,“這個是幹媽的禮物,”她把一個穿著銀飾的紅繩轉了幾圈戴在繈褓中的孩子手上,“是幹媽親手做的哦,和哥哥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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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到幹媽這裏來,加油。”頭發炸毛的女人溫柔的伸出了手,向不遠處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鼓勵道。
禪院甚爾在一旁小心的護著妻子,滿麵笑容的注視著對麵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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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過得很幸福哦。”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虛弱無比,卻還是對自己的摯友這樣說道。
“律子……”花曲仁美哭的的傷心欲絕。
女人又轉過頭去,握住沉默著,不發一言的丈夫的手,說道“甚爾,要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哦。”
男人沒有回話,隻是緊緊的握住了妻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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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需要我代為撫養孩子得話,我……”女人轉頭看向故友的丈夫,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會照顧好他的,仁美,你可以走了。”
女人默了默,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出國前,她給孩子留了一筆錢,把卡交給了禪院甚爾,那張卡被他保管的很好,五千萬,他一分都沒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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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死了呢,惠怎麼樣了?”
“好沒禮貌啊,放心吧,那小子還活著。”男人甩了甩手中的賭馬票,漫不經心的說道。
見手機那邊沒什麼動靜,又重新開口道“我給他改名了,他現在叫伏黑惠。”
花曲仁美語氣不善的開口“禪院甚爾,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能照顧好他嗎?”
“啊,忘記說了,我再婚了,是入贅呢,現在我們都不用帶著那個惡心的姓了,你高興嗎?仁美。”說罷又不等回答的繼續說了下去“哈,總之律子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吧。”
“甚爾,等他成年,我會把他接到國外生活的。”說完,女人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這樣啊,”伏黑甚爾仰起頭,又重複到“這樣啊,那我就不用把他賣給禪院家那個老頭了,熟人出價可得高一點哦。”
“十一,我不會幹涉他和你的關係,這段時間你也別打擾我和他培養感情,就這樣,甚爾,就這樣吧。”
嘟——嘟——嘟
手機傳來了刺耳的忙音,“十一,哈,比老頭子還高一點呢,律子,她比我適合照顧惠呢。”
男人低下頭,捂住了自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