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風逸無聲的勾起一抹笑。花噬心,暫且陪你玩玩吧。
月影嫋嫋,微風浮動……不知何處飛來的白鴿,停在牆頭咯咯的叫著……
隻一眨眼的瞬間,便落入了竄出的黑衣人手中。燃燒的字條,隱約露出風逸二字。
沉浸在歡愉中的花噬心,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窗外漸漸融入黑暗的星星之火……
孔淩天回到屋裏,也是難以成眠。隻是下意識的一遍一遍擦拭著自己心愛的寶劍,思緒早已不知在何處了。
無極鎮的某間小屋中,冷軒昂望著一邊脫夜行衣的男子問道“夜鶴,夜探山莊可有收獲?”
“那是自然,碰巧截獲了白菱的飛鴿傳書。他想要給花噬心報信,讓她小心風逸。如今風逸已經完全打入敵人內部了,沒有大問題。”夜鶴將夜行衣藏好,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若不是我曾在這逗留過幾日,恐怕我們現在還在山外幹瞪眼呢。不過我真想不明白,你既然提前知道花噬心的動向,又為何不跟沫姐姐說呢?”夜鷹有些不悅,冷軒昂這不是將冷伊沫送入危險嗎。
是啊……為什麼不說呢?是因為背著她在密室裏關押冥瞳,害怕她不原諒自己,所以無顏麵對?還是因為自己那可笑的妒忌心?冷軒昂自己也茫然了……
夜鶴示意夜鷹離開,夜鷹點點頭。關門之際,夜鷹還是忍不住開口“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可若是今日的飛鴿傳書沒有截獲,明日你還能看見一個安然無恙的她嗎?”
冷軒昂望著緊閉的房門,自嘲的笑了。自己究竟在幹什麼……若是她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又當如何?可她身邊的位置,是否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不!我必須站在站在她身側,隻有我能……隻有我……
“夜鷹,他已經變了。”夜鶴輕輕躍上不遠處的樹梢坐了上去,望著無盡的夜空。愛上一個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恩,變得自私了。可我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若沫姐姐真的出事,他會親手毀了自己的。”夜鷹也躍上樹梢與夜鶴同坐。
“怕是王者的征服欲作祟,他畢竟留著皇室的血。那種掌控他人的念頭,依然埋藏於骨髓裏。”夜鶴望著冷軒昂所在的木屋,聽見了茶杯摔裂的聲音。
“而且,越發暴躁。說不定,他會回到櫻夢國繼承王位呢。”夜鶴無所謂的撇撇嘴,繼續道“我們也無能為力,隻能看著他瘋。在必要的時候,打醒他。”
“我覺得不會。比起江山,他似乎更在意美人。不是嗎?”夜鷹笑著打趣,“我也想找個美人啊。”
“看樣子你也開竅了啊,哈哈。”夜鶴大笑著拍了怕夜鷹的肩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逗著嘴。
黑夜終將隱去……
天空微亮,破曉的晨光完全不在意那些仍未入眠的人們。薄薄的雲霧盡管依舊戀戀不舍,卻也識趣的從朝陽身邊慢慢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