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是誰的誰01(1 / 2)

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是冬天,在北京還下著雪,即使穿上再多的衣服都還是會哆嗦,而康熙年間的今天是正是初盛的夏天,太陽毒辣的很,但卻還裹著實實的衣服,裏麵還穿了六件不知道什麼布子,額頭裏不停地冒著汗,身上就像在火爐裏烤著的一樣,熱得很,我拚命的扇這扇子,坐在離河邊最近的石板上,想從河裏的濕氣來消除暑期,怎料不但沒有消除,還加了很多熱氣,都說邊疆這一地帶最陰涼了,真是造孽,好想回到現代,吹那空調,吃我最愛的冰激淩,還有、、、我該怎麼回到現代呢?我靠在石板上想,她是因為騎馬從馬背上摔下來的,而我卻是因為從樓梯上摔下來把靈魂撞到清朝來的、、、“對,馬、、、”我自言自語的說,小菊看了我一眼,似乎沒完全聽懂我的意思,我也隻好將計就計的朝她笑了一下。旁邊兩個手扇扇子的小菊是我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人,那時候我還把她大罵了一頓,以為她是在整我的,沒想到那次摔下來競把我的靈魂給撞到清朝來了,小菊,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但身世就沒那麼好了。從小父母雙亡,一直是姑姑養大的,後來姑姑死了就被鄰居送到我在這裏的家做丫鬟,我在這裏的阿瑪額娘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作為我的貼身丫鬟,呆了好幾年了;這是我聽她說的。我在這裏的名字叫年靜嵐,湖北總督年遐齡的女兒,那個隻有八歲的女孩,而不再是二十二歲的我,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在這裏的阿瑪和額娘希望我如兔安靜,蕙質蘭心吧,但我的性格偏偏不如我的名字,也不知道以前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就是真正的年靜嵐,會不會也如我的性格,這個小菊沒告訴我,因為十天前,我剛來到這裏,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太夫說可能是因為我騎馬撞到了頭,短暫性的失憶,不過過後就好了。我家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叫年希堯,另一個叫年羹堯,如現在我的父親也就是我阿瑪都是將人,每年至少回不到三次家,常年都在軍營裏生活。我頓時覺得清朝的女人都好冤哦,特別是嫁給將人的女人,一年可有多少思念可訴說給誰聽,待到白發蒼蒼才得以和丈夫團聚,若是不好一點的會,待到凱旋歸來才看到夫人已不在人世,那種天隔一方,相見卻不能相見的不是我想要的,我寧願辛苦一點,找一個簡單的人過安靜的生活。“小姐,我們回去吧,這會的太陽毒的狠,你的身體才剛恢複不久。”“得了得了,我回去就好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小姐,你不會是、、、”“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那你說吧。”“你知道這裏哪裏最好玩?”“大草原。”小菊很直接的回答。“哦,大草原。”我想了想說:“那我們走。”我飛奔的往小菊說的那個方向跑去,小菊正在後麵不停的追我,喊著我回去。我跑到一半路時,卻發現一個人站在我的前方,我停了下來,那人慢慢的朝我這邊走來,小菊終於追上來了,她氣喘籲籲地說:“小、、、小姐,別跑了,我真的追不上你。”然後我指了指前方,並向小菊示意了一個眼神,小菊按照我的指示往前方看去,隻見她吃驚了一下,彎恭說:“二少爺、、、”就起來了,“二少爺?”那就是年羹堯,我現在的哥哥了?我又看了看小菊,難道清朝的人見到兄長要這樣子的?於是我也向小菊一樣彎下身子說:“哥哥。”就起來,小菊用手不知道在向我比劃什麼,我想了想是不是我做錯了?於是又行了一個禮,再起來,小菊呆了,年羹堯來到離我不遠處,他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呦,靜嵐這回倒把那倔強的臭脾氣給摔好了。”我瞪了瞪小菊說:“小菊?”“小姐,我都暗示你了、、、”“不過也好,也適合靜嵐這名字了,不然我真看不出你哪一點有這名字的氣質。”“哥哥,你怎麼這樣說?”“難道不是嗎?想想你以前那樣子,簡直像個脫了韁的馬,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每天就隻是想著打獵射擊騎馬,到頭來還不是被馬扳倒。”“哥哥是在教育我嗎?”“你來這裏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額娘想你了,明天就啟程回府吧。”“回府?回哪裏的府?”“年府啊,不會是連年府也忘了吧?”“哦、、、”我自言自語的小聲說說:“那我的神馬呢”“你說什麼?”“沒有、、、嗬嗬。”晚上,我讓小菊陪我去高原,聽曉秋說站在草原最高的地方看月亮是最美麗的,那時候你會看到月亮比任何時候都大而亮。但是小菊卻被我的阿瑪叫去了,也不知道去幹什麼,在這裏的十天裏,我唯一看到的就隻是我的二哥,阿瑪連影子都沒看到,更不要說是人了,在我摔倒的時候也沒來看我,就連問也沒問,大哥哥年希堯看到我也從不和我說話,不過二哥對我確實很好,吃喝拉撒睡都比我在現代姐姐照顧得還要周到,而我也隻有二哥可以依靠了,但是想到年羹堯將來的下場,我又覺得沒希望了。我一個人坐在木栓上,歎了一口氣,看著前方黑漆漆的隨著風飄動的密密麻麻的草,我也跟著左右轉,“在想什麼呢?”我的耳朵裏響起哥哥年羹堯的聲音,我馬上轉過身子,不料卻從木栓上摔下來,一頭栽到泥土上,我坐起來摸摸頭,再看看手上有不少的泥說:“啊啊、、、”“還好吧?”年羹堯跑過來扶起我,幫我拍拍身上的泥土說:“真冒失,這樣也會摔下來,今兒個才剛剛誇你又變回原樣了。”“你以為我想啊?”“一個人在想什麼?小菊呢?”“阿瑪還真不夠朋友,把我的小菊給叫走了,害我想要小菊陪我一起去看月亮也看不了了。”“你難道忘了去高原的路?”“沒啊,隻是不敢去,嗬嗬、、、”我掩飾道。“是你忘了吧,我帶你去。”“好啊。”我高興的跟在年羹堯的後麵,很快就來到了高原,那個離月亮最近的地方,我躺在草原上,年羹堯也躺在我的旁邊,我側臉看著他,原來曆史上的年羹堯是這樣子的,一點也不失大將之風,不知道哪位女孩能得我這哥哥的心。“那月亮好大好亮哦。”“你還記得你以前也很看喜歡月亮嗎?”“忘了,那一次的摔倒讓我的記憶幾乎全沒了。”“慢慢來,你會記起來的。”“哥哥,以前的我真的像脫了韁的馬嗎?”“真的,任性,因為如此,額娘把你送來軍營裏讓阿瑪來教,沒想到不但沒教到,倒讓你學會了打獵射擊,不過阿瑪還算疼你,任你怎麼樣。”“那為什麼我受傷的這幾天阿瑪都沒來看我?”“阿瑪是一總督,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他已經三年沒有回家了。”“三年?那額娘怎麼辦?”“額娘都懂得。”“那大哥哥呢?他為什麼看到我也不和我說話?”“他是阿瑪正夫人的獨子。”“那就是我們和他不是親兄妹?”“在原則上是,但在私底下不是。”“哥哥,你明天會和我回去嗎?”“不會。”“那隻有我和小菊一起回嗎?”“是的。”“你也有處理不完的政事嗎?”“總督之子本因受任。”我沒有回答哥哥。第二天,我如阿瑪的意思,乘著馬車回北京,也就是清朝的紫禁城。他是打從心底裏不肯讓我碰馬,每次我要是再靠近一點馬棚,我現在的阿瑪的手下就會暗示著我離開,不讓我靠近,那麼我又怎麼再一次的上演從馬背上摔下來?我一下馬車,就看到了一個端莊的女人,衣著並不華麗,很是樸素,但卻掩飾不了一個夫人的氣質,看她那麼焦急地看著我,我就知道那是我現在的額娘,小菊說:“夫人好。”她上前來抱住我說:“嵐兒,額娘可想你了。”“額娘、、、”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她太疼年靜嵐了,如果讓她知道眼前的我不是年靜嵐,而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到年靜嵐身上的人,那又會怎麼樣?是不是會抱著我大哭還給她女兒?我不敢想象那時候究竟會怎麼樣。“嵐兒,前幾天收到你哥來的信說你摔到頭了,什麼都忘了是不是?”“額娘,我會好起來的。”“快,讓娘看看,瘦了好多。”“額娘,太陽很毒,擔心中暑,我們進屋吧。”“好好好。”她一聲又一聲的應我,讓我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