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黃時日日睛,小溪泛盡卻山行。綠陰不減來時路,添得黃鸝四五聲。初夏的夜還是有點涼但不是很爽,幽幽的夜空裏滿天的星辰眨閃出慘淡飄渺的白光來襯托在琥珀色的月光裏,倒也顯得耐看。深邃的夜色倒是溢滿了靜怡,如果你站在這夜色中也會不由深陷其中,遠方的樹木朦朦朧朧的看得不清,濃鬱的靈氣環圍期間倒是多了幾分神秘,隻有不多的幾隻螽斯、蟋蟀、金龜子等早早出生的蟲子時近時遠的散發出無聊的哼哼。雲韋玉早早地便醒了過來,洗漱完畢收拾妥當之後便把所有門窗大開,以方便溝通天地之靈氣,一切妥當坐在床上閉目納息。他是沒有心思去欣賞那無論是優雅還是齷齪的夜。雲韋玉身著柔軟薄輕的粗布衣,凝聚精神用心體會天地的柔和、仁慈、濕潤、聰善、急恭、厚重,以期能勾連身遭的天地靈氣。
雲韋玉在來宗門考核前修煉了三個多月在考核結束返家以後又修煉了一個月,總修煉了四個多月,但並沒有涉及心法,也沒有涉及武技功法,隻是在族叔雲全廣的指導下和族中的孩子們一道借用外部力量進行淬體修煉,用族長的話來說是祖宗傳下來的要求,隻少要淬體半年才能涉及心法和武技的修煉。所以來宗門報道之前族長還千叮萬嚀、千囑萬托反複強調到了浣花宗絕不能落下,說是祖宗規矩不能費。所謂的淬體修煉,就是用鐵製笏板排打身體各個部位,尤其是那些薄弱不能承受外部力量的部位,也可以自己用身體各部位去撞擊樹樁,再加全身綁定重鐵負重跑步,雲韋玉他們剛開始時每天都被擊打的全身浮腫直到不能承受才會停下來,然後馬上就要負重跑,由平地而陡坡再而爬山。族長還說,雲家堡資金不充足,隻能采用這種方式讓大家淬體,若是資金寬裕就能用昂貴的藥材熬製浴湯浸泡,可惜--沒錢。
當雲韋玉修煉了二個多時辰的時候。他已經逐漸把握到了靈氣的輕盈、活潑與親和之意,他竟然有點竊喜,但又不敢分心走神,很怕剛剛溝通的那有些些點點意思的天地靈氣隨時遠離自己,棄他而去,所以他也隻是稍稍感受一下那份欣喜就馬上壓了下去,把分出來那一份竊喜的心思給收了回去,繼續全心去感覺,去和身遭的天地靈氣去溝通。隨著時間緩慢的流逝過去,他的整個身心正在一點一點的體會到了靈氣的恬靜、柔順、舒緩,某個時刻開始他漸漸的覺得,股股略帶有寒涼但又較為滋潤的靈氣向著丹田部位浸潤而來。明顯地全身各處的毛孔由關閉狀態轉而欣喜的張開且越來張的越開,由於他還沒有凝聚神識所以他還沒法通過內視去觀看身體內部的變化,也沒法通過神識內視察看靈氣是怎樣的一種狀態,他隻能憑身體的感受去體會,他隻是感覺到隨著和天地靈氣溝通時間的加深,似乎有比頭發絲還細但是呈絲絲縷縷狀態而不是連續凝聚成線地向著丹田飄去。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慢慢地,琥珀色的月光淡淡的隱藏了起來,眨閃出慘淡飄渺的白光滿天的星辰也躲得看不見了,而漫天裏卻浮起慘白色,天空亮起來了,早晨又一次降臨在了大陸上,等到那帶著自己較大臉盤掛著淡紅泛黃的旭日跳躍著爬上來而把它那笑意撒向大地,且撒送到每一個角落時,雲韋玉吐出最後一口濁氣收了功。他知道他成功啦,他已經成功溝通了天地靈氣,從他溝通天地靈氣的過程中他確定了他是屬於水屬性的天賦。
出門他便向南方的修煉場走去,他要去吃早飯,因為飯堂在修煉場的西邊,他要去飯堂就必須經過修煉場。整個修煉場上散走著去飯堂的人,當然也有個別的人結伴而行,可能他們來自於同一個地方吧,到了飯堂他打了飯便找到一個座位坐了下去,“我能坐這兒嗎?”剛吃了兩口,便有個人來到旁邊問“可以,當然可以”“你好,我叫李淩傑,來自周陳城李家”“哦,你好,我叫雲韋玉,傲雷城雲家”“噢,傲雷城,離我們那兒好像有點遠,你們在商月帝國的東部,我們在南部,嗬嗬”“嗯,是有點遠,”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邊聊邊吃,兩個人都相互交流了各自的家族及地域情況,李淩傑知道了雲家堡是帝國靈氣最垃圾之地,雲韋玉知道了周陳城李家在帝國南部是非常大的一個家族,也是一個靈氣較為濃鬱之了,但家族仍然讓李淩傑來宗門接受係統的修煉。
雲韋玉知道了李淩傑是金屬性天賦,但雲韋玉不確定自己是什麼屬性,他把他溝通天地靈氣的情況和李淩傑一說,李淩傑說“按你感受到的天地靈氣的氣息來看,你應該是水屬性天賦”“因為柔順、寒冷、潤滋正是水屬性的體現。”兩人正交談甚歡卻聽到那邊傳來爭吵聲,調門由小而大,看來是兩不相讓。“走,咱們也過去看看,”看到圍上去的人越來越多,李淩傑建議道“好吧,咱們過去瞧下”本不想去的雲韋玉,來宗門的第一天遇到的這個李淩傑使他感覺到脾性豪爽頗對自己胃口,便也沒有猶豫的道。近前方知道原來是一個去倒吃掉的飯渣,結果被別一個硬是給用肩膀給撞到了一邊,被撞的這個叫張強德,撞人的這個叫胡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