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光道:“進屋以後你不要吭聲,有什麼事情為父來扛著。”
話畢,不等魏語嫣說話,魏宏光就挺直脊背走進祠堂。
魏語嫣緊隨其後走進去。
魏彥之一看魏宏光和魏語嫣來了,趕緊對魏宏誌道:“大伯,我爹爹和那個庶妹來了。”
他還咬咬牙,加重了“庶妹”兩個字,目的就是提示魏宏誌:一個庶女而已,區區小女子微不足道!
魏宏誌瞧向走進來的魏宏光和魏語嫣,眼睛裏閃過一縷輕蔑。
他認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隻要他隨便說兩句話,常會秀就會被放出來。
魏宏光剛落座,魏宏誌便開始拿腔作調:“如今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盡快把今天的事情處理好,不耽誤各位的時間。”
魏語嫣知道,這便是要開始批鬥的意思了。
隻聽魏宏誌說道:“《禮記》有言,夫妻之道,和而不同,夫妻之間應相互理解,相互包容,魏宏光,你如今把正妻關進柴房裏與老鼠為伴,難道你想寵妾滅妻,受萬人指責?”
不明真相的眾人紛紛驚詫。
“怎麼可以把當家主母關進柴房!還跟老鼠關在一起!魏宏光真是喪盡天良!”
也有人比較中立和理智:“魏宏光這麼做,估計是有緣由的吧。”
魏宏誌腦中突然又響起那個萌萌的少女音——
[當然有緣由了,作為當家主母,常會秀因為我吃飯掉了一粒米在桌子上,就把我關進柴房,她蓄意殘害子嗣,罪不可恕。]
魏宏誌又是一頓,誰?到底是誰在說話?
他抬眼望去,偌大的屋子隻有魏語嫣一個小姑娘。
他盯著魏語嫣,這屋裏都是男人,哪有她一個女子說話的份!
[那個老頭子盯著我看幹什麼?批鬥完我爹了,想換個目標批鬥我?]
魏宏誌表情倏然閃現驚恐:這個女孩子方才明明沒張嘴,但為什麼他能聽到她說話!
腹語?還是幻覺?
魏宏誌看向坐在他旁邊的魏彥之,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以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魏彥之:“剛才你聽到女孩子的聲音了嗎?”
魏彥之:“沒有啊。”
魏宏誌微愣,排除腹語和幻覺,那便是心聲。
他竟然能聽到魏語嫣的心聲!
魏宏誌震驚的看向魏宏光,魏宏光呢?能聽到嗎?
此時,魏宏光聽著眾人的指責,回道:“既然你們提到妻子二字,我想我有必要把真相告知各位,當年我要立柳惠文為妻,是因為常會秀設局誣陷柳惠文清白,所以我才立常會秀為妻!”
眾人驚愕:“常會秀竟然設局誣陷柳惠文清白!這手段真是齷蹉!”
魏宏光接著道:“如今我已知曉當年的真相,我想我有必要撥亂反正,休了常會秀,立柳惠文為妻。”
魏彥之臉色大變,什麼!他爹要休了他娘!還要立柳惠文為妻!這可與他今天做局的初衷差了十萬八千裏!
他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證據呢?爹爹你偏心柳惠文就罷了,怎麼還栽贓我娘!爹爹你不要當著眾人的麵胡說,凡事要講究證據!
魏宏誌站出來支持魏彥之:“彥之說的對,口說無憑,事實為證,凡事不可無憑無據信口開河。”
[呦,這個魏氏族長還替魏彥之說話呢,他早就被魏彥之背叛了,還幫著魏彥之數錢呢。]
魏宏誌:他什麼時候被魏彥之背叛了?
魏宏光也是不解的樣子。
[這個大伯該不會真以為他六十八歲了還能隨隨便便生出孩子來吧!不會吧不會吧,現在的老頭子都這麼自信又天真的嗎!]
魏宏誌老臉一拉,表情變得驚悚:你你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