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找到皇帝哥哥慕容瑾時,慕容瑾正在和太後一起用膳。

慕容煜風風火火的來到慈寧宮:“皇兄,母後,你們用膳怎麼不等我?”

太後看著這個最寵愛的小兒子:“哪有皇帝等你用膳的道理,煜兒,你真是不知尊卑,不成體統。”

她話語雖然是教訓的意思,但語氣裏都是寵溺。

慕容煜大大咧咧地坐在慕容瑾身旁:“從小皇兄就疼我,父皇賞他的芙蓉桂花糕他都不舍得吃,全部留給我吃,跟皇兄我還客氣什麼。”

慕容瑾掀起眼簾看他一眼,淡然道:“我是不愛吃甜食,所以才留給你吃。”

慕容煜:“……”

但這家夥一向很會自我攻略:“皇兄為什麼不留給其他人吃,偏偏留給我吃,還不是因為皇兄疼我!”

慕容瑾緋紅的薄唇勾出淺淺的笑弧。

太後慈愛地看著這兩兄弟,對慕容煜語重心長:“煜兒,在母後麵前可以由著性子,在外人麵前可一定要懂禮數,知君臣之別。”

慕容煜:“母後你放心吧,我在外人麵前一直端著王爺的架子,別人都以為我非常成熟穩重。”

慕容瑾唇邊噙著淺笑,低磁的嗓音問他:“是嗎?你確定你非常成熟穩重?”

慕容煜:“……”一下子就不確定了。

“吃飯吃飯,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我都快餓死了。”

母子三人開始用膳。

飯後,慕容煜迫不及待對慕容瑾道:“皇兄,今日我遇到一個奇女子,我能聽到她的心聲!而且,她還會未卜先知!”

慕容瑾喉嚨裏溢出一個字:“嗯。”

慕容煜對皇帝哥哥這個不鹹不淡的“嗯”很是不滿:“皇兄,你嗯是什麼意思?那個女人可會未卜先知!啊啊啊!”

為了成功引起皇帝哥哥的注意,慕容煜還特意“啊”了三聲。

結果,慕容瑾:“嗯。”

依舊沒能引起皇帝哥哥的注意。

慕容煜急得撓了撓頭:“皇兄你為何反應如此平淡?”

慕容瑾依舊看著手裏的奏疏,俊朗的眉眼抬都不抬:“因為我認為你在胡言亂語。”

慕容煜不樂意了,連忙給慕容瑾講事實擺道理:“皇兄,你知道我那匹汗血寶馬吧,要不是那個奇女子提醒我,我心愛的馬閨女就要被一匹坡腳醜馬糟蹋了!”

“別的人都不知道那匹雄馬要糟蹋我閨女,就那個奇女子知道!她真的神了!”

慕容瑾眉頭微擰,眼睛一直盯著奏疏中的文字,對慕容煜的話一個字都不信,全當這小子在發神經病。

“近日北方發生雪災,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先退下。”

最近北方大雪頻繁,江河結冰,百姓飽受寒冷之苦,辛辛苦苦飼養的牛馬也因寒凍而死,百姓凍死在路邊的事件也常有發生。

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

慕容瑾剛繼承皇位便經曆這樣嚴酷的天災,他作為一國之主,當然想拯救自己的百姓。

但自從他接手這個王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國庫裏根本就沒有什麼錢。

與此同時,朝廷裏還有很多前朝其他黨派的官員,等著看他這個新皇的笑話。

慕容瑾的處境不可謂不艱難。

慕容煜知道國事要緊,自然不敢再耽擱皇兄處理政務。

他起身準備離開,待走到門口時,他回頭,就看到了俊眉蹙在一起的皇帝哥哥。

慕容煜腦中一道白光閃過!

他又折返回慕容瑾身邊:“皇兄,你還是與我一同去見那個奇女子吧!”

慕容瑾抬頭看向慕容煜,鳳眼微眯,目光銳利如鷹。

他正想嗬斥慕容煜哪遠上哪玩去,就聽到慕容煜說道:“皇兄,我這可不是為了玩,我是為了國事著想!”

慕容瑾將手中的奏疏“啪”的一聲合上,嗓音沉沉:“說說你怎麼為國事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