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解決此悖論的前提下,先前的文章的引用次數大幅度下降也就可以理解了。
讓程晉州不好意思的是,前世他的名字也出現在不少的論文上,而自相矛盾這種事情卻都沒有注意,竟然還眼巴巴的想要貢獻度增加。
明白症結所在,程晉州表現出輕鬆的姿態道:“我最近可能會有新的成果報告吧,還沒有完成。”
“哦,我的星塔還有不少的空位,是否有興趣?”劉匡說了這麼多,恐怕就為了等這一句話。
作為星塔的主人,劉匡並一定了解其中每個星術士的研究項目,但他負責維護這個星塔,而星塔的星術士們自然也會給與他相應的回報。
影響力也許就是其中之一。
加入劉匡的星術士塔,就意味著徹底傾向於劉匡一派。
程晉州不用考慮就拒絕道:“我喜歡研究純粹的數理。”
劉匡不以為杵的點點投,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此時他再後悔,當年沒有直接收程晉州為弟子也晚了。如果不是成為四級星術士,他或許也希望去研究純粹的數理。許多星術士們之間的爭鬥,往往都是到了瓶頸期方才開始的,在這個時候,星術士們經常會需要更多的物資,更多的人手,如此等等,而社會資源總是有限的,無論是外周半島還是皇家星術士職位,都不能供應太多的星術士們來使用。
故而,當劉匡、安風以及薑璜星術士占據了大夏朝高層全部資源的時候,其他四級星術士不是去了其他國家,就是在各地流竄。反而是那些二星三星的星術士們,在外周半島與京城附近建立星術士塔。因為他們不需要直接參與到資源的爭奪當中。
說到這裏,程晉州就有些尷尬,有種受人恩惠,又沒有回報的感覺,故而想了想,就在坐標軸上劃了一條Z軸,並問道:“您有沒有考慮過空間圖形?”
“不是很完善的構想。”星術士們肯定要考慮到空間幾何。
“我在這方麵有些研究,如果您需要的話。”程晉州說的很隨意,在他看來,這不過又將步子往前邁了兩三年罷了,沒有戒子他也至少領先世界300年,有了戒子更是不用發愁。
劉匡卻從程晉州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施恩的味道。這種感覺讓他極度的不爽,好像野狼咬斷了黃羊的一條腿,然後跑去叼了一條鹿腿賠給他的感覺。
程晉州一無所覺的笑著道:“關於坐標方麵,我能幫的估計也就是這些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隨便看看嗎?我是指在星塔中。”
“當然。”劉匡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並丟給程晉州一個巴掌大的徽章,上麵除了傳統的五角星,以及背景顏色外,更有一圈明黃色的齒狀外環。
“這裏表示什麼?”徽章是星術士們重要的身份證明,不能隨便佩戴,程晉州當然要問清楚含義。他現在就用手指著最外圈。
“代表是我邀請來的客人,外周半島的傳統徽章。”劉匡說了一句,轉身看起了程晉州畫上去的Z軸。
空間幾何與平麵幾何又有無數的不同之處,對於17世紀的水平來說,他們尚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劉匡專修幾何,這方麵的內容對其吸引力也是顯而易見的。
程晉州撇撇嘴,自己製造徽章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
走出門,原本在房間裏看書的馬陵就迎了上來,看見他的剛剛帶起來的徽章,禮貌的問道:“您好。”
“哦,這裏有誰研究糧食嗎?”
“曹豐先生精研實務。”馬陵說起實務的時候,略微有些不屑。
就像是詩人看不起作家,作家看不起記者一樣,上層建築總是用居高臨下的眼光,去審視作事的人。在星術士的群體中,脫離了玄而又玄的數理問題,差不多就算進入了不務正業的範疇。
“他在幾樓?”
“二層。”
程晉州率先走了下去,以免馬陵阻攔。
同時,他又詢問道:“我想聯係一下京城的人,說明一下我的情況。”
“我會派人告知的。”
剛剛經曆了一次刺殺,程晉州倒覺得外周半島更安全一些,有本事請得起星術士做殺手的,整個大夏都沒人吧。他從這方麵考慮,就道:“可能的話,我希望送兩個信息過去。”
“您請說。”馬陵很禮貌,語氣很疏遠。
“讓他們給我名字,就送到我的宅子就行了。”程晉州盡量說的簡單,以免他們複雜的星術係統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