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曲線問題(1)(2 / 3)

他是想起一句說一句,如果是正在思考或計算的話,還會暫停幾十秒,短短一段話讓他說了五六分鍾,聽的程晉州脖子發困,卻隻是裝著計算的模樣。他最清楚寫一篇數學論文所要消耗的時間和精力,事實上,依靠抄襲來完成一篇下等的數學論文,也要浪費掉一個月的公會CD,能有多少人看他的成果報告且不去說,看完了報告,還要用得到,用得到還要能寫出讓星術士協會認可的論文,這才能為他增加一點貢獻度,如此遴選下來,數量自然是少之又少。上次若非有劉匡星術士的介紹,他也不能很輕易的獲得4點協會貢獻。

因此,不用劉匡解釋,程晉州亦沒有將心思放在獲得協會貢獻點上,這必然是一個長期的工作,一旦堅持下來,就會有高收益,可要想短期獲利,卻很不現實。

大約10分鍾的樣子,程晉州完成了一道部分函數的極值計算,掛在白板上交給劉匡綜合。後者先看了兩眼,即讚道:“不錯,有些部分比項欣處理的還好,隻是過程簡化的太厲害。”

他說著就皺起眉頭來,道:“你的方式,有些太……”

“不正規是嗎,我自己學的,所以……”程晉州用一種天才的語氣解釋不那麼天才的事情。

劉匡不置可否的點了頭,緊鎖著眉頭道:“程晉州,你覺得,求取一個曲線的極大值和極小值,有意義嗎?”

這句話可不是隨便問問的,雖然是他讓程晉州做的極大值和極小值,可是否應該這樣做,這樣做是否有意義卻是另一個問題,而且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程晉州一時間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作為數學史上一段有名的公案。笛卡爾當年就堅持“直”和“曲”有本質的區別,認為隻有直線才有確定值,因而拒絕任何求得曲線長度的探索,並大肆攻擊費馬的極大值和極小值的做法,認為其違反了嚴格演繹的推理——星術士中沒有笛卡爾,可是同樣的問題卻仍然會被提出,就像是人們知道了四乘以五的結果後,還會想知道四乘以六一樣。

對於星術士們來說,確定的數字是相當有用的,曲線的價值很多時候就在於計算,如果堅持“直”和“曲”的區別,就等於放棄了解析幾何的實用性,劉匡表現的比程晉州預想的還要困惑,因為他走的就是笛卡爾的路線,卻不自覺的又要用類似費馬的方式解題,盡管大夏朝沒有費馬和笛卡爾,但讚成派和反對派這種動物,卻是永遠會生存在同一片土壤上的。

“我不太確定。”程晉州連聳肩的動作都不敢做。

劉匡其實也並不期待程晉州能解決如此理論性的問題,隻是伸了個懶腰道:“今年的協會上,薑璜星術士怕是要發難了。”

“他也是四級星術士嗎?”程晉州小心的問。叫做五級星術士的生物極其稀有,以大夏朝的程度,四級星術士就是頂尖了。

王齡鶴附和了一聲道:“是皇家禦用星術士,四級星術士,還是四星星術士。”

星術士的星級越到高級越值錢,二級星術士或許要比一個二星術士更有派頭,可到了三級四級,卻往往沒有同星級的星術士更有價值,而除了少數人以外,高星級的星術士,等級往往也很高。劉匡星術士是四級星術士和三星術士,可以說在理論星術方麵,多少落了下風。

星術士們的高層鬥爭,就不是程晉州這種小蝦米所能了解的了,他隻能笑上兩聲,道:“劉匡星術士一定能獲勝。”

“希望吧。”劉匡努努嘴,用很有自信的語氣道:“如果能在這個問題上占領製高點的話,我想到下一屆的時候,成為四星術士不成問題,程晉州你有興趣嗎?”

“啊?”

“我需要一個更大的團隊來完成這些工作。”劉匡在白板上敲敲道:“你也想要係統的學習星術吧,我的團隊裏的星術士,大都經過了正規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