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侍硯迅速低頭,但站在他旁邊的項欣臉色如常,嘴唇默念了一句什麼,右臂的位置微微發亮,門閘就吱吱嘎嘎的抬了上去,好像有一雙手在抬動它一樣。
程晉州有些被靈異事件嚇住了,臨到嘴邊的叱嗬也收了起來,直到看見對方,方才挺胸皺眉道:“項小姐?”
進門的正是前些日子裏,陪同劉匡星術士而來的光頭女徒弟,項欣。
“上個月,我獲得一級星術士的稱號。”項欣表情淡定的說。
“哦,恭喜你,項欣星術士。”程晉州瞪大眼睛。從星術士學徒,到達一級星術士,這是一條相當漫長的道路,從烏縱等人的表現就能看出這種艱難。
但作為旁人,程晉州卻更關心對方為何來找自己。這位項欣小姐,可是劉匡四級星術士的徒弟,如今又有晉級,身份與其父也相差無幾,已不是他所能怠慢的。
項欣臉上帶出淡淡的笑容,道:“受西斯聖堂的邀請,我將前往南陵作為助教一段時間,在此之前,師傅要求我來看看你。”
程晉州嘴角都抽了起來,哭笑不得的道:“多謝劉匡星術士的關心。”
“聽你父親說,你對科舉又有了興趣,但卻不願意背誦文章?”項欣上下打量著程晉州,臉上依然平靜。
“是有一點……”程晉州聳聳肩。
“你應當知道,在科舉考試中,星術士的手段一律都不能使用,會有正職星術士負責檢查。”項欣聲音愈發嚴肅。不看書而想通過科舉的星術士並非他一個人,這些行為都是協會嚴禁的。
程晉州並不覺得自己手上的戒指是普通星術士們能夠發現的,若非如此,劉匡星術士早就拿走研究去了,他甚至在烏縱麵前使用過戒麵,同樣沒什麼問題,因此隻是微笑道:“多謝您的好意,我相信自己的實力。”
“那就好。”項欣的光頭很乍眼的上下晃動,在仔細觀察程晉州的表情後,繼續道:“我近日準備前往南陵,你是否有想要和我一同前往西斯聖堂學院?你父親認為,既然你不願意在禮學上下功夫,專心星術也好。”
“不去。”程晉州立刻搖頭,同時轉移話題道:“你什麼時候見的我老爹?他怎麼不直接和我說?”
“今天早晨。”項欣也不願意帶程晉州同路,見他拒絕,正合心意道:“他要求你和我去南陵,我過兩日就要離開,如果改變主意,提前通知我。”
說完,她轉身就走。
這種不管他人的雷厲風行方式,在大夏朝還真是少見,眼見著就要離開,程晉州心裏一動,搓開戒子道:“項小姐,問你件事。”
“請叫我項欣星術士。”光頭女傲然回身,眼神隻在程晉州臉上巡遊,並不關注他的戒子,停滯兩三秒後,她冷聲道:“你要問什麼事情?”
戒麵上,客服010茫然不知自己被當做了實驗品,項欣也隻是惡狠狠的看著程晉州的眼睛,渾然沒有發現,她正在被對麵的“小孩子”用來測試作弊用具的隱蔽程度。
程晉州心中暗喜,鄉試中絕不可能有二級星術士出現,加了一道保險,臉上也帶出笑容,沒話找話道:“請問您對天平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