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從屋子裏傳了出來,隻聽見屋子裏“哇”的一聲響徹天際,嬰兒的哭泣聲從屋子裏傳了出來,在這寧靜的夜裏越發清脆響亮。
過不多時,穩婆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滿頭大汗,“公子大喜啊,是個小子,公子你要給喜錢啊,”
贏異人一聽是個男嬰,頓時喜出望外,從懷中取出十個錢遞給了穩婆,穩婆笑眯眯的連忙向公子道謝,接過那十個錢,贏異人站在院子裏大聲喊道“我有兒子了,我贏異人有兒子了,我當爹了”想起這些年在異國他鄉遭受的屈辱,眼淚奪眶而出,胸中的惡氣終於一吐為快。
穩婆看他在院子裏大喊大叫,說道“公子還不快去屋裏看看你的寶貝兒子”
贏異人這才緩過神來,快步走進屋裏,隻見床上的夫人已經坐了起來,懷裏抱著嬰兒,低著頭正在喂奶,贏異人走上前去,“愛姬,我們有兒子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讓我來抱抱我的兒子,”
說著從女子手裏把孩子抱了過來,隻見那嬰兒天庭不擴,地閣不方,滿頭烏發,眉毛烏黑,鷹鼻隼目,雙眼微睜,衝著贏異人咧嘴笑了起來,小嘴裏滿口乳牙,嚇得贏異人張口結舌,麵紅耳赤。
“媽呀,這孩子怎麼這幅長相?”贏異人雙手托著嬰兒,望著床上的夫人疑惑不解的問道。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啥模樣,能長成這樣,你應該心滿意足了”穩婆在旁邊小聲的嘟囔著,
趙姬聽到穩婆的這番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贏異人頓時滿臉通紅,啞口無言。
平原君府上,平原君趙勝的門客相士李成夜觀天象,風雲突變,星象異常,天狼星光芒四射,星大如鬥,威煞四方,李成雙眉緊鎖,長籲短歎,似有不祥之兆。平原君連忙問道,“先生為何歎氣,”
“天狼星流落凡塵,天狼星乃是“主侵略之兆”的惡星,乃大凶之兆也,煞星必將引來一場血雨腥風,為禍人間,天下又要再起戰禍,人間必將生靈塗炭,塵世將會經曆一場莫大的浩劫。”
“先生可有何良策,說來聽聽”平原君趙勝問道。
李成搖了搖頭,無能為力的說道“天意不可違啊,眼下群雄割據,戰火不斷,致使百姓怨聲載道,天怒人怨,激怒了上天,這是上天對塵世的懲罰。”
“先生可知天狼星流落在何處,”趙勝又問。
相士李成掐指一算,大驚失色。
“天機不可泄露,平原君不必再問,在下也不便相告,”相士李成回答道。
平原君欲言又止,知道這些方士高人的臭脾氣,也就不再追問。
次日淩晨,天剛蒙蒙亮,呂不韋帶著下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帶著雞鴨魚肉,美味佳肴,前來道賀,贏異人在此地也無其他親朋好友,隻有呂不韋和他經常走動,贏異人心中感激不盡。
“聽說王孫的愛姬誕下一子特來探望,恭喜恭喜”呂不韋說到,雖然贏異人早把呂不韋當做兄長看待,但是呂不韋還是把贏異人稱為王孫,以防給他人留下口舌。
“多謝兄長掛念,母子平安,”贏異人一臉不快的說道,呂不韋頓時感到有些不妥,
“王孫喜得貴子,應該高興才是,為何一臉不悅,難道小公子有何異樣”
“兄長請稍後片刻,”贏異人轉身回了內室,
過了片刻,贏異人從裏屋把孩子抱了出來,讓呂不韋替他看看麵相,隻見那贏異人一籌莫展,雙眉緊鎖。
呂不韋雙手捧著嬰兒仔細端詳,隻見那嬰兒長相怪異,骨相奇特,明白贏異人為何心中不快,過了良久。
呂不韋對贏異人道:“王孫請看貴公子天生異相,根骨奇特,額骨隆起,山根挺拔,眉骨高聳,眉宇間霸氣凜然,富貴逼人,貴不可言,將來必定權高位重,”贏異人半知不解,聽到呂不韋一一說來,心中豁然開朗。
“王孫可曾為小公子取了名字”呂不韋問道,
“小弟才疏學淺,煩請大哥為小兒取個名字,”贏異人說道,
呂不韋屏退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對贏異人說道“既然如此你看叫趙正如何,現在你身在趙國,朝不保夕,如果孩子隨你的姓,恐怕會給你們一家三口帶來殺身之禍,如果孩子隨母親姓氏,其一表示你對趙國的服從,其二又可以保護她們母子不會受到迫害,不知王孫意下如何”
贏異人感覺說的有理,就答應了,現在自己已經在趙國十餘載,秦國王孫已經成了一種恥辱,不能連累他們母子二人。
呂不韋吩咐下人置辦酒席,為贏異人慶祝,兩人開懷暢飲,推杯換盞,酒過半酣,贏異人喝的酩酊大醉,醉臥席上。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