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紀西炎,我心底藏著一個女孩,她叫宋初藍。
很久以前,我以為我們會像所有情侶一樣平平淡淡過完這輩子,我們規劃好了以後要養隻貓,養條狗,老了以後圈個院子,整天四目相對,就那麼看到厭倦。
可在大學畢業那年,她突然狼狽的出現在我眼前。
她要和我分手。
她說她被別的男人碰了,她不幹淨了,之後,就不告而別。
我找了她三年,好像一個傻子一樣瘋狂找了她三年。
可是,她成了酒吧的頭牌,職業,就是服務男人。
我認識了常去那裏的張總,順利的進了那家酒吧,接著就見到了她。
她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媚眼如絲的跟任何一個男人打著招呼,我知道,她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隻是牽個手都臉色羞紅的宋初藍了。
聽張總說,她現在叫時悅,跟她的名字一樣,特別會取悅男人。
我坐在角落,麵上毫無波瀾的聽著他們討論時悅在床上有多誘人,說實話,我很憤怒,不自覺,雙手已經緊緊攥在了一起。
所以,在看到宋初藍在包房出現的那一刻,我爆發了。
我壓著她,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起她的名字。
很欣慰,她竟然立馬記起了我。
可是,這並不能緩解我的憤怒。
我怒斥了所有人離開,整個人欺壓在她身上,用盡所有難堪的語言羞辱她。
下賤,肮髒......
我以為她會反駁,可她沒有任何尊嚴的糾纏住我的身體,她說,隻要客人有需求,什麼都可以滿足。
她躺在我身下的樣子,明明好像三年前一樣生澀,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帶著譏諷,我以為自己會對她失望,隻是為了報複她才將她包了下來,可是我還是控製不住深陷進去。
夏瓊來的那天,她說和我訂下了結婚的日子,其實我可以直接否認說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可那時,我太想從宋初藍臉上看到不悅了,我想她惱怒的告訴我,她喜歡我,她不能跟別的女人分享我。
可是,沒有。
直到,我帶回原先學校附近賣的特別火的那家粥菜,我才知道,她什麼都記得,她紅著眼眶假裝不在意的逃避。
那晚,我失控了,我告訴她,我想跟她重新開始,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心裏一直裝著我,可卻還要把我推向夏瓊身邊。
我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我選擇在她麵前自殘,其實她離開的三年裏,我不止一次這麼做過,但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利用這個博取她的同情。
她不知道,她哭著告訴我願意的時候,我其實都聽見了,可等我醒來,等到的卻是她從樓梯上摔落。
再後來,顧恒逼我一定要娶夏瓊,但他不知道我早就跟她攤了牌,那時,我就對夏瓊生了疑,可沒想到,這一切的源頭並不是她,是杜琪睿那個人渣。
但等不到我把杜琪睿送進監獄,初藍就出事了。
我看到她無助的躺在那個男人身下,接著,還從那個男人嘴裏聽到,我恨錯了人,三年前,她是為了我才被玷汙,才被這個人渣送到酒吧成了頭牌。
我恨自己,也恨杜琪睿。
所以,我撿起了鏡片狠狠紮向了他身下。
後來,我坐了牢,但我不後悔,我終於結束了那個人渣對初藍做的一切。
不過很可惜,我沒有按照最理想的方式去解決,我等不到法律製裁他就動了手,白白失去了七年,甚至差點更久和初藍相處的日子。
我很難過,但又有些慶幸,初藍在那時候懷上了我的孩子,這是我入獄之後聽到最好的消息,我很努力的爭取減刑,我太想念她們了,終於,在七年後我等到了團聚。
她說孩子叫紀念,念念不忘的念。
她還告訴孩子,她爸爸是個大英雄。
我站在監|獄門外,看著她一步步向我走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攬入懷裏,她紅著眼眶抱緊我,這一刻,我知道,我們終於可以重新再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