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陸祁玉臨走前提到的“兵符”兩字,宋老大覺得所有滯澀的困惑之處都有了解答。李光也好,佑南王也罷,竟都是尋著這樣東西而來。李濂以假死脫身,為的又是什麽?逃離?可他費盡心機終究是逃不脫,方靖追至城主府,沒有在“李濂”屍身上找到他想要的,李光便一紙書信滅了李家滿門。那日後山,方靖帶著大批人馬趕到,見到李濂聲淚俱下,不過聲淚之後是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關於“兵符”的事情,宋老大跟李晏銘提起過。李成耀之死,實屬牽連,無論是被留一明牽連,還是因兵符而死,都已成事實。李晏銘沉默了很久,第二日似是想開了,照常與他過活拌嘴。

當日宋老大沒有看完全場,留下解毒丹便離開了。李濂最終逃脫與否,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老頭難得求他,但李濂確實罪孽深重,再加上他已經毒入骨髓,結局如何,全憑他個人造化。

如今想來,整件事情,宋老大與李晏銘不過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小卒罷了。

他笑笑,事情過了大半個月,日子又恢復成以往的寧靜清閑。隻是這回身邊多了個人,日子再不會無聊了。

白花樹下,黑發的青年汲著木屐,睡眼朦朧地朝樹上喊:“姓宋的,快去買米!”

宋老大捧著空空的酒壇子,咧嘴笑。翻身下樹,放下酒壇,笑眯眯盯著李公子不說話,一雙手輕車熟路地對著肉最多的地方揉了把,再攬住了腰,一雙帶著酒氣的嘴就這麽貼了上去。

此日晴好。

……

隻除了一件事。

宋老大對著李晏銘眉開眼笑,手裏捏著幾枚銅板,慢吞吞出門買米。一出門,那張臉就立馬聳拉得又臭又長。

不為別的,就為昨兒個自己又被李晏銘踹下了床!

說起這檔子事,距離上回還是中了七日盡那會兒。不,應該說,他和阿晏統共就睡了兩回……不過那兩回,回回舒服的都是他,難受的都是阿晏,也難怪他對這事忌諱如深。

還寒著臉問他:“你和我在一起難道就為了這種事?”

宋老大當然說,不,我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那種事隻是……隻是調劑,比起感情,那就是飯後的甜點,錦上的添花。

說到後來,連宋老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宋老大腆著張臉皮,硬是又摸又啃,才換來兩人用手發泄了一回。可這半吊著的感覺更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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