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大愣了會兒,眨眨眼:“你蒙誰呢?”
李晏銘執著茶杯,走近了些。宋老大總覺得說不出的別扭,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李草包,你到底打得什麽主意?你……”
宋老大僵著臉,感受著臉上的茶水順著皮膚緩緩滑下,他瞪大著眼睛,看著李晏銘氣定神閑地將空茶杯扔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艸!”宋老大惡狠狠爆了句粗口,猛地站起身。這個李草包真是長了膽,先是打他不說,現在又拿水潑他,真把他當病貓啊!
李晏銘忽然整個人靠了過來,雙手攬住了宋老大的脖子,一雙薄唇就這麽不管不顧地撞了上去。
宋老大瞬時僵硬了,這會兒連腦袋都糊住了。
李晏銘雙手攬著他的脖子,越收越緊,身體仿佛是要整個縮進來似的,他閉著眼,睫毛顫抖的不行。宋老大感覺口腔裏鑽進來一個軟軟的東西,條件反射給含住了,懷裏的身體一下子僵了僵。
李晏銘的唇薄薄的,含在嘴裏又滑又軟,宋老大鬼迷心竅般舍不得放開。
宋老大迷迷糊糊間,總覺得哪裏不太對,細細瞧著眼前李晏銘的臉。嘖,那皮膚嫩的,不愧是城主府養出來的。嗬嗬,不對,他和李草包什麽時候有了能啃嘴的交情?宋老大忽然一個激靈,忙把人推開。
李晏銘沒有防備,一下子跌倒在地。
宋老大也不知該怎麽反應,看了看李晏銘,又抹了抹嘴,“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句完整話。
李晏銘道:“姓宋的,你不是成天想著佔我便宜,這會兒失憶了,倒老實起來了。”
宋老大明明聽得懂他的每個字,連在一起卻發現怎麽也聽不明白了。
“啊?”
李晏銘撐起身體,道:“你自個兒滾去地窖找解毒的東西,什麽時候想起來了什麽時候回來。”
“啊?”
宋老大呆在原地,半晌反應過來,一驚:“你怎麽知道地窖的事?那地方我都兩三年沒進去了!”
李晏銘似笑非笑,笑得宋老大汗毛直立。不是,往日裏不該是李晏銘見了他膽戰心驚麽?這回怎麽輪到自己了?
他一甩臉,呼嚕了一把,站直了身體,道:“李草包……你,你這是看上我了?”
“不是,我雖然一表人才,武藝高強,但喜歡的可是身輕體軟的女人啊,這……這龍陽之好還是算了吧,真看不出來你對我竟然存了這種心思,你……”宋老大對上李晏銘一雙沉沉的眼睛,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幹脆沒聲了。
李晏銘轉過身去,神色疲憊地揉了揉眼角:“誰會看上你這種死皮賴臉的無賴。姓宋的,你少得意。等你恢復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打了個哈欠,就聽見傳來了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