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銘隨意地瞄了眼陸祁玉,沒半分興趣地擺擺手。

宋老大莫名失落了。

兩人出了房門,來到院子裏。

宋老大記恨著陸祁玉突然闖進來,打斷了他的“好事”,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陸神捕怎麽有空來我這兒?”

陸祁玉道:“怎麽每次從你嘴裏冒出‘陸神捕’這三個字,就覺得刺耳呢?”

他調侃了一句,便正色起來:“我此次來是為了一件正事。”

宋老大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陸祁玉自顧自說了起來。

京城傳來的消息,李光之子李濂的屍身剛出寧城五裏地就在半道上消失了,棺材木上還刻了字。李光大為震怒,處置了一眾人等,撥了一隊軍兵趕往寧城。

“撥兵?沒有君主旨令,擅自調撥軍隊可是重罪。”宋老大插話。

陸祁玉神色微妙,”鎮遠將軍痛失愛子,一時情急也是情有可原。估計皇帝知道了,也隻能這麽說。”

宋老大聽出味來了,但沒有點破,也不搭腔。

“這等事情就不是你我範圍之內的了,我來這裏,主要還是為了‘留一明’的案子。”陸祁玉道。

宋老大還是不搭腔。

陸祁玉不耐煩,道:“你別想著置身事外,那個冒牌貨栽贓誰不好偏偏栽贓你,肯定和你脫不了幹係!你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宋老大眼神隨意地看了他一眼。

“哪兒那麽複雜。說不準那人隻是想找個人背黑鍋,而且要找那些有名頭,還要這幾年銷聲匿跡,方便自己冒名頂替的,然後那人腦子一轉,恰巧就算在我頭上了唄。”

陸祁玉嗤笑:”真這麽簡單就好了,我還用得著找你?”

宋老大麵上不顯,心裏卻有些底。那個冒牌貨專挑聲名遠播的人下手,還把主意打到了李濂身上,讓事情越搞越大,甚至驚動了朝野,倒不像是隻為劫財。

宋老大沉吟了一會兒,最終吊兒郎當地打發走陸祁玉。陸祁玉一副不認同的表情,臨走前留下一句話:“你也不想想,他不去京城,淮城,其他城,為何偏偏來到寧城犯事?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人早就盯上你了!”

宋老大一樂:“真金不怕火煉,哪有正牌被冒牌打敗的事兒。”

陸祁玉氣極反笑:“鹿山一事的確令人心寒,可也不至於讓一個心高氣傲隨性妄為之人變成如今這副德行,你……”

“陸神捕,我一介草民,平白被人陷害。你不為我伸冤也就罷了,怎麽還總想著把我一個無辜百姓扯進這堆煩心事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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