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大一副迷茫的表情:”誰,李晏銘……李草包?”換上一副好奇賤痞的笑容:“這李草包……犯事兒啦?”

官兵長冷哼一聲:“少裝模作樣,附近的人都看見你把他帶回了家,多說無益,給我搜!”

宋老大忙擺手:“哎哎,官老爺,我可和那李草包沒多大關係。城裏的人都知道我和他不對頭,前幾日他還來這和我挑釁來著,被我一拳揍出了房門,他……他怎麽可能會藏在我家裏?哎不是,他一城主家的公子,怎麽也犯事兒了?”

官兵長被他搞得不勝其煩,“少廢話,一邊站著去。不然連你一塊兒捉了!”

宋老大暗地裏呸了一聲,表麵上縮了縮脖子,真站在一旁不多話了。

這群官兵都是從京城裏調來的,對於宋老大的名號半點不知,瞧見那人畏縮怕事的模樣,心裏萬分不屑,也覺著沒狗膽窩藏犯人。

搜查了半天,翻箱倒櫃,把本就雜亂破敗的屋子搞得一團糟,宋老大直歎,早知如此,他何必費半天勁又是掃地又是擦桌的,全白費功夫了。

官兵長聽著一聲又一聲的:“報告大人,此處沒有!”皺著眉,眼角掃到了一間隱蔽的小門,登時眼睛一亮,手一指:“去那邊看看!”

宋老大不動聲色,“那屋子就連我自己都幾個月沒進去了,裏麵全是雜物,怎麽可能藏得了人?”

他越是這麽說,那官兵長越是篤定裏麵有詭異,陰笑一聲,抬腳踹去。

頓時一陣粉塵撲麵而來,那人咳咳幾聲,罵了句:“這都什麽破玩意兒?”

宋老大嗬嗬笑笑:“都說了全是雜物。”

官兵長掃了幾眼,裏麵七零八落的一堆東西,還有一張破了半邊門的櫃子,暗道晦氣,語氣不怎麽好:“哼,那李晏銘現在可是朝廷欽犯,如若你包庇窩藏,就準備和他一起上斷頭台!”

宋老大樂了:“我隻跟我媳婦兒一塊死,別的人我可不樂意。”

官兵長見沒有搜到李晏銘的下落,便也和他多聊了句:“聽說這李晏銘原本也是寧城數一數二的官家公子,可你瞧瞧,一落難那就是滿門抄斬,要我說還是做一個平頭百姓更安生些!”

宋老大忙稱是是是。這才將一群官兵送出了家門。等到人都走遠了,那才關進房門,鑽入了地洞。

剛落了地,就瞧見李晏銘臉色煞白,失魂落魄的樣子。

“那人說的……是真的?”這地洞隔音並不好,想來李晏銘在下麵也聽到了那官兵說的話。

宋老大於心不忍,卻也隻能點點頭,將今晨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滿門抄斬?”李晏銘喃喃低語這四字,恍恍惚惚地向他看去,“不……不是前幾日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