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大搖搖頭,又想起近日搞得滿城風雨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留一明,隻覺頭大。看來寧城不寧咯。
宋老大走出城主府,還在那傷春悲秋呢,忽然想,那李晏銘這麽晚了還不回府,幹什麽去了。
這念頭剛起,就瞧見一個晃晃蕩蕩的人影向這裏走來。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李晏銘李公子嘛!
他似乎是喝了酒,走路的步子不太穩,扶著牆,迷迷糊糊地看著前方。
宋老大想著趁機好好耍耍他,又想,該不會是去喝花酒了吧?!
瞬間陰火蹭蹭冒上來,跨步走過去,拽住人袖子:”幹什麽去了?”
李晏銘似乎疑惑怎麽走不過去了,迷茫地眯著眼,瞅他。
宋老大見他這副樣子,還真有些不太習慣,衝上去嗅了嗅,沒聞見什麽脂粉香氣,便笑了笑,”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邊說,還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啪”,李晏銘一把打開晃蕩的手,撲了過去:”姓宋的畜生!”
可惜平常狀況的李公子打不過他,醉酒後的李公子更不用說了,沒打疼人,倒把自己送了上去。
宋老大接過”投懷送抱”的李公子,道:”喲,都醉成這樣兒了,還認得出我呀!”
語氣拖長了上揚,得瑟的不行。
懷裏的李晏銘沒了動靜,宋老大抱了半天發現不對來,忙把人移開了些許,露出一張閉著眼紅著鼻子的睡臉。
宋老大收起了玩鬧的心思,伸出手碰了碰那張細皮嫩肉的臉,移至眼角,這幅模樣的李晏銘他還從未見過,平日裏他對他不是橫眉冷對,就是戒備惱怒,何曾這般溫順過?
“怎麽還哭上了?”
他的語氣無奈,還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心疼。
李晏銘的眼角濕濕的,眉間愁緒糾結,怎麽抹都化不開的樣子。
宋老大瞅了眼身後城主府的大門,又瞅瞅懷裏醉成一灘爛泥的李公子,若無其事地把人從家門口帶走了。
他是最晚出來的人,其它蹭食的人填飽了肚子早早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隻剩下大閑人宋老大一個。他前腳剛跨出大門,後腳那管事的立馬重重關緊了大門,送瘟神似的,連門前兩個白布燈籠都不點上。他聳聳肩,毫不在意這種勢利小人,隻是奇怪那李家公子都沒回府,也沒見個人擔心等門的,又看著李晏銘醉醺醺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感慨大戶人家總有一堆糊塗帳。
城主府離宋老大的小破窩遠著呢,他也不嫌麻煩,扛著人虎虎生風地回了家裏,直接把人扔到自己那張嘎吱作響的木板床上。李晏銘似乎被磕著了,哼了哼,翻個身對準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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