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頭一天辰家來提親的時候,便已經把兩人的庚帖交換合過八字了,而小柳的八字則是下凡之前,花仙子特意告訴了她的,本來就是特意為辰浩軒造的,這一合八字自然是天作之合了。
這一日辰家又趕著來過了小定大定,辰老爺子親自帶著媒人來妙手醫館與柳神醫一起定日子,隻等到下一次辰浩軒從軍中回來便馬上迎娶了。
平日裏尋常人家要忙活小半年的事,到了這裏竟然兩日便被他們給辦妥了。
謝大嬸拿起那些婚禮上用不著的布料後,屋子裏那一大堆的布料就隻剩下一匹大紅遍地金的錦料了。
在小柳的再三追問之一,謝大嬸才說起來,那些布料果然都是從辰家的綢緞莊裏買來的,小柳這下算是徹底服了她了,敢情幫自己買嫁妝,一樣都沒有買到自己能用上的,那大紅遍地金的錦料倒是適合成親的時候穿,隻是辰老爺子已經開了口,那嫁衣由辰家出,定要做那鳳城最華麗的,所以最後這一塊料子都沒能用上。
果然在謝大嬸的幫助下,整個京城,這兩天沸沸揚揚地都是在說這一件事,京城首富與柳神醫結了親家。
這個消息,在有些人看來,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對於另一些人來說,那便是一種挖心之疼。
自從被辰家退了親事之後,祁偉鎮倒也沒有顯得很失落,在他看來,妹妹與辰家的二少爺原本就不是很般配。在他眼裏,辰家二少爺花名在外,並非良配,這親事退了也好。
自從前陣潘相事件後,祁偉鎮便調回了京城,在兵部任車駕清吏司郎中,在外人看來,他這是升了,其實他自己心裏清楚得很。都是正五品的官職,但在邊境雖然是苦寒了些,但幾場仗打下來,自己也升得快,而且做起事來也瀟灑些,不必擔心有人看得緊。但進了京城就不一樣,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哪怕一個小小的錯也會被人無限誇大,而且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職位上不上,下不下的,想要升上去也難。
隻是他自己心裏也更清楚,潘相的事上麵,自己沒有被撤職查辦定是上麵有人保了自己,隻是什麼人他並不清楚。
自接到辰家退親的書信之後,祁偉鎮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在自己原來那些下屬裏麵特色了一個可靠的,跟語嫣結了一門親事。
盡管祁語嫣對自己哥哥為自己安排的親事不滿意,但事到如今,卻又沒有了旁的法子,隻得天天在家裏繡嫁妝,以前想著能嫁入辰府,嫁衣都不需要自己準備,現在可就不行了。
“你們聽說了沒有?以前退了咱們小姐的那個辰二少爺昨天訂親了。”院子的廊下兩個小丫頭正嘀嘀咕咕的說著碎嘴巴子。
“是呀,是呀,昨天我嫂子過來看我也說了幾句,聽說對方還是柳神醫的獨女呢,要說那柳神醫可了不得了,聽說那人隻要還剩半口氣,他都能想辦法拉回來,那宮裏求他去當太醫都被推了。”說這話的小丫頭看了看屋子裏麵,然後將聲音壓低了些:“你們知不知道,當初小姐被退親事就是因為這柳神醫的女兒呢。”
另外兩個一見她這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便忍不住往前湊了湊:“不是說得罪了辰夫人的嗎?怎麼又因為這柳小姐了?”
“這事呀,咱們府裏的人不知道,可那辰府卻是人人都清楚的,我一個表大姨就是在辰府當差的,聽說,咱們家小姐每每去了辰府,就把自己當辰府的女主人了,辰家那兩尊佛早就已經看不慣了,隻是礙著小姐的身份不好說罷了,那辰家二少爺更是天天躲著,前陣子,柳神醫的女兒住進辰府,隻因為辰家二少爺把自己身邊的丫頭派了去服侍,小姐就吃了醋,打到那柳小姐的屋子,小姐可是從小就習武的,這普通的丫頭哪裏攔得住她,聽說辰二少爺身邊那大丫頭還被小姐打得在床上躺了半來月呢,而且還差點把那柳小姐的容都毀了,要不是辰夫人來得及時,隻怕哪,這還得出更大的事。這不辰老爺才發了大火,將這親事給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