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這麼想,我派人去調查過,這張員外是一年前才搬到張家莊的,而且平時不善與人交往,張家莊的村民也反映經常有不同的陌生人出入他家,而且據村民的描述,其中一個人極像是前科武狀元現任青州駐軍將軍祁偉煊。”
“祁將軍?難道這事是他所指使的?還是他也投到潘相門下了?”辰晟睿用手敲打著桌麵。據他所知,祁偉煊一向正直,而且他是一武將,潘相是一文臣,在現在的朝廷裏,文武不相立,所以說他投潘相,辰晟睿卻也是不信,難道這裏麵還另有內情?再者祁老爺子曾經與自己是好友,且祁偉煊的妹妹祁語嫣還與自己的小兒子辰浩軒指腹為婚。
“有查到那張員外一家是什麼時候搬走的嗎?”辰晟睿沒想到自己還是慢了一步,這些年每每查到一條線索,那人不是搬走了就是意外身亡了,而且皆無一例外的是,大筆的錢財不知去向了。
“據村民們說,在我們去的前兩天便已經搬走了,不過其中有一個村民跟我們的人說,當時的事奇怪得很,那些一同搬家帶走的下人竟然都是生麵孔。一個村民曾經進過張府送菜,他是認得那府裏的廚娘和管家還有看門人的,但搬家那天指揮的那個管家竟然不是他之前在張府見過的那個管家。且那一隊人中也沒有發現那個廚娘的身影。而且那天搬箱籠的時候,那門口的小廝也換了人了。”
“你是說,那天搬家的有可能不是張府的人?那也就是說張員外那天其實是被劫持的?或者幹脆已經被殺了,搬家隻是一個幌子嗎?”
“目前隻是懷疑,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不過可以證明的是這事和軍中有關,我們的人查看過張府人搬家走過的那一條路,因為前兩日下雨,所以路上有些泥濘,也正好也留了些馬蹄印,看那印記,似是軍馬留下來的,普通的馬掌上不會有軍中的印記。”
“祁偉煊、軍馬。”辰老爺子一邊用手指敲擊著桌子一邊念道。突然他抬起頭說道:“上次語嫣陪你娘賞花時無意中提到過什麼東郊的別宛。”
“東郊的別宛?據我們所查,祁家好像在東郊沒有什麼別宛。”辰浩明有些意外,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祁家在東郊有什麼別宛,前些年,祁家二老去世,祁偉煊把家裏的產業都賣掉,獨留了兩個鋪子和老宅,另外還有幾百畝地,當時祁家確有兩個別宛,隻是後來都賣了,這會怎麼又冒出一個東郊別宛來了?
沉默半晌,辰晟睿才說道:“你去好好查查,看看那別宛是祁家什麼時候買入,是用祁家的錢買的還是祁偉煊用另外的錢買的。”
“是!”辰浩明應聲後走出門去,並輕輕將門帶上。
片刻,辰晟睿站起來來到書架旁邊,拿起一本《中庸》隨意在書架上一插,書架緩緩往一邊移動,露出一個能容一個人的入口,和通往下麵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