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向陽剛啟動完煉丹房的所有防護陣法,咎清便冒了出來,還是那副清冷的樣子,可說出的話卻不容拒絕:“我,帶你去完成這場比試。”
宿鴻卓一驚,他隻猜到咎清發現了溫陽平的身份,會有所動作,卻不想他會直接提出這麼個要求:“這個,書院比試,眾目睽睽之下,不是你想代替我便能代替得了的啊。”
咎清沒再說什麼,卻突然升起股黑霧把他整個人籠住,等黑霧散開,隻見他的樣貌完全變了,從個子、發式到服飾,頃刻間一個一模一樣的宿鴻卓出現在大家眼前,鬼修本就沒有實體,變化個容貌輕而易舉:“這樣就可以了,你離開書院兩年,就算性情發生變化,別人也不會懷疑什麼,就算有所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也不會拿‘衛君浩的追隨者’怎麼樣。”
“你這麼做是為了那個佛修?”宿鴻卓有些不爽,任誰眨眼間看到個“陌生的自己”站在自己麵前都會覺得不爽。
“你知道?”衛君祁很是驚訝,要不是咎清提醒連他也不知道,可宿鴻卓卻看出來了。
“嗯,之前就有過這樣的猜測,不過佛修也千年為出世了,直到見過你們後我才確定。後來回書院忙著找東西就忘了這查。”宿鴻卓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道:“但你們與佛修之間是怎麼回事?非要替我上場?要知道這次書院比試院長極為重視,還有那些渡劫期前輩對這邊的關注也不會少,而且據我猜測院長還是很看重這個佛修的。”
咎清,雖頂著與宿鴻卓一樣的的像貌,但表現出來的氣質卻截然不同,一股沉重的滄桑感透了出來:“鬼修與佛修之間一直是不死不休的,或者說,佛修從不肯放過我們,在那群人眼裏,鬼修都是該被淨化了的‘東西’,那群人從不承認我們也是‘人’,極力否認我們的存在,即使千年前的那場正魔兩道的聯手打壓中,他們也從未放棄要消滅鬼修。”說到這他頓了頓,才接下去道:“這次既然我能感應到那人是佛修,那他也肯定感應到了我的存在,既然避無可避,不如坦然迎戰。從正麵戰勝他們,是鬼王傳承最深處的執念,我完全抗拒不了,也不想抗拒。因此能有機會在千萬人麵前光明正大地打敗佛修,我,不想放棄。”
“那你就有把握贏他嗎?”衛君祁一方麵是非常相信咎清的實力,可另一方麵又忍不住為他擔心,畢竟世人都知道佛修是克製鬼修的存在。一旁的衛君祁也是一臉關切的望向咎清,他畢竟不是真正的鬼修,比起鬼佛之間的恩怨,他更加擔心的是咎清的安危。
咎清沒明確回答:“雖我隻是繼承了鬼王的傳承,修為並不高,可那佛修也好不到哪去,他甚至連羅漢金身都沒還有修煉出來,許多能克製鬼修的佛門秘法,以他的水平施展出來也傷不了身為鬼王的我,他現在所能依仗的也隻能是那些佛門秘寶,而他的修為太差也不能發揮那些秘寶的真正水平。所以,我對上他,勝算很大。”
習向陽聽著他們間的對話,猜測道:“有沒有這種可能,相比於鬼修隻要鬼王在,所有的功法就不會消失,佛修的處境要尷尬的多
,他們的在千年前的鎮壓中早已丟失了他們的傳承。也就是說,不是溫陽平資質差,而修不了羅漢金身,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了修煉的功法,所以他才會來銀光書院來,以求尋得其他的出路。”
咎清低頭思考著,似乎有這個可能,千年前,與鬼修直接躲進鬼門關不同。那時的佛修還在其他地方活躍著,想要趁此機會將鬼修一脈一舉殲滅。卻不想,反倒是自己被正魔聯手打壓,據說那時有不少廟宇被毀,許多佛修高手相繼圓寂而去,甚至連記載畢生所學的舍利子都沒留下。想明白這些,咎清抬頭,神色間是自信滿滿:“既然這樣,那我又何懼與他?不管怎麼,今日佛鬼之間必有一戰!”
宿鴻卓還是有些擔心,可他也不能拒絕咎清的這個要求,就在他糾結間被習向陽直接帶上特製麵具拉到觀眾席上,而那個假扮他的人卻是一臉淡定地來到擂台之下,靜候他比試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