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文翰從入定中醒來,大為驚訝地發現所處的地方完全變了個樣,之前還是鬱鬱蔥蔥的山腳,取而代之的卻是個不見天日的龐大迷宮。
“在你們回複的時候,我們檢查了下四周,發現所處之地有個大型幻陣,”衛君浩見他醒了為他解釋道:“好在步奇炎道兄精通陣法,發現端倪後把那幻陣給破除了。”衛君浩不著痕跡地把所有功勞都推到步奇炎身上,一個隊伍裏容不得兩個領袖,他和希爾等人本來修、地位為就不低,如果在加上這功勞必定會惹得司文翰猜忌,到時候弄得反目成仇倒是得不償失了。
果然,聽衛君浩解釋過後,司文翰神色好了些,轉過身去與步奇炎寒暄起來,步奇炎雖然不了解衛君浩的用意,卻也沒傻到去拆穿這些。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醒了,看到眼前的迷宮後都大為吃驚,好在司文翰是在場中修為最高的,加之之前也是他最先安撫眾人讓他們回複靈力,大家都默認了他的領導地位。在司文翰的主導下大家都靜了下來,思索起眼前的出路。
而這時司文翰卻攔住了他們中的一個人問道:“現在可否請你告知,這三清觀把我們困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
被他攔著的正是之前希爾也懷疑過的那個煽動大家情緒的人,被兀自指出,狡辯道:“你說什麼?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你自己做過的什麼難道自己不清楚?”司文翰不屑的冷哼一聲,“若你還堅持說你什麼也不知道,何妨當眾以心魔立誓,吾等便信了你。否則別怪我不近人情。”
那人臉色一白,卻還在狡辯道:“憑什麼?你要是懷疑我必須拿出證據來,若要說嫌疑,明明剛剛那幾個未消耗靈力的嫌疑可比我大多了,再說心魔誓可非同小可,將來我若修煉有誤你負責嗎!”
希爾見那人想要禍水東引,立馬站了出來:“你這意思是說若我們肯立這心魔誓,你也能行了?”說著更是不讓他有反駁的機會嚷聲說道:“我墨希在此以吾心魔立誓,若我等五人當真與三清觀或那城主有任何瓜葛,我今後修真之路上定為心魔纏身,身毀而道隕!”
“你!”衛君浩想要阻攔也來不急了,見那人巋然而立一字一句地說出那些誓言,不知怎麼地明知道他是異界之人甚至不知‘心魔’為何物,還是不由得擔心起來,萬一呢?他為他們五人作保,可萬一這誓言實現了,他可受得了?
希爾轉身看到他擔憂的神情,不以為意地對他一笑【沒事,且不說我們都與這三清觀無瓜葛,就算有,我也從來隻信自己,這心魔什麼的又何懼於他?】
看著他的笑容,衛君浩卻想問問,‘隻信自己嗎?可若是我你會信嗎?’又覺得這問題有些可笑,他們現在既然在走一起,自然是信任對方的。雖隱隱的覺得自己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卻也不想深究,把這想法壓在腦海深處了。
經由希爾演了這麼一出,那人卻支支吾吾的所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習向陽像是懶得等了,又掏出個藥瓶道:“我這有味丹藥,能暫時控製一個人,當然它的副作用會很大,你若還是不肯老實交代,或發個心魔誓,我就把這藥給你服了,到時候照樣能控製你說出實情來。”
那人僵在原地:“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種丹藥!再說了我是無辜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習向陽作勢要上前:“哼,你是無辜的自然是好,我們雙極坊既然能做出這樣的藥來,也自然能治得了這副作用,若你當真是無辜的,我保證不但會治好你,再送你些促進修為的靈丹妙藥也未嚐不可。可若你當真與三清觀有牽扯,那嗬嗬……”
那人見習向陽獰笑著靠近,再看向一直沒反映的司文翰和看熱鬧的眾人大喊道:“好,你別過來,我招就是了。”
“哼,算你識相。”習向陽配合的停下腳步,見司文翰還盯著他手裏的藥瓶,絲毫不介意的拋給他道:“這當然是假的,若真有這種藥我還想要兩顆呢,最先給我師傅服下,誰讓他一天到晚地要我做這做那!”
眾人都笑了,這一句像模像樣的抱怨,大大緩和了之前緊繃的氣氛。
那人最後還是在眾人要求下立下心魔誓,保證接下來和大家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內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據他交代,他叫呂泉是幾年前來錦瑞城碰碰運氣的一個散修,之後因修為還可以被副城主看中一直為他們做些跑腿之類的差事,這次也是副城主吩咐他事先潛伏在這群人裏,借機挑動這群人的情緒,讓他們彼此猜疑來拖延時間困住他們。他的任務是把這群人困在這迷宮中半個月,至於其他的他並不清楚,如果不是戚蓉城主自己承認她是三清觀觀主的大弟子,他也才知道這次行動會與三清觀有所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