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抿著嘴,那些大道理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總是那麼難以接受。
“要小心一點。”
她放開手,如果那些人是巧妮和闌珊的話,她也會走在最前麵,基於這一點,她沒有資格去要求意琛什麼。
幾乎所有人都跟著意琛離開,對他們而言,意琛才是他們的主子,才是值得去保護的人。而留在姝凰身旁隻有兩個人,因為躲得隱秘,所以就算是隻有兩個人,也沒有任何問題。
姝凰坐在草地上,不介意草地上的枯葉還有泥土,她不去看佛樓那邊,迫使自己兩隻眼睛看著地圖,這是皇宮的地圖,雖然在皇宮住了那麼多年,但是她卻是第一次看到這幅地圖。
懋澤在外麵和禁軍對抗,意琛在佛樓裏和侍衛對抗,隻有她坐在這裏,除了等待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走到這一步,跟著所有人逼宮,就是要找到皇上,但是找到皇上以後,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朱承袁隻不過是想要教訓一下他這個外甥,不要誤信奸臣;意琛想要找到皇上,也不過是想要還禮王府一個清白,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那麼對她來說,她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難道要衝到皇上的麵前,去質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主子嗎?
那些在她身上經曆過的事情,如同撕裂般的曾經無盡的折磨著她,可是對皇上而言,這些事情都是從來沒有發生過,而且以後也不會發生的事情。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這做什麼。
“大明。”
姝凰搖了搖頭,這種事情,留到現在再來想,是不是有些多餘。
“如果這一次我們可以安全離開的話,我打本讓你做掌櫃如何?”
這種事情,姝凰最是熟悉,隻是出錢出點子,所有的髒累都由別人去做,簡直不能再舒服。
大明卻在一旁搖搖頭,看著姝凰認真的說道:“我不要像掌櫃那樣。”
他才不要像長生那樣,這些年來,都是為了別人而活,他想要為自己而活。
說到底,姝凰對不住長生。
“我沒有錢,我隻是一個夥計而已,這些年存下來的那點錢,是要用來娶媳婦的。所以,禮世子妃,如果我們這次能安全的離開的話,我要為借錢,然後自己開店,做的比煙水行還要大。”
“如果賠了呢?”
姝凰抿著嘴笑了起來,這做生意,可是三兩句話就可以完成的是奇怪,她當初也不過是靠著上一世的記憶,在幾次大雪中投機取巧。
這如果還要再來一次的話,就隻能依靠本事了。
“如果賠了,我大明也一定會還錢的。”
大明大聲說著,一點都不害怕以後的事情。
能這樣想,真是一件好事。
姝凰笑了起來,然後收拾好地圖站起來,看著佛堂說道:“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