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菜嗎？”楚君杭問大家，又眯起笑眼看向王子，“你還OK嗎？”
“OK！怎麽不OK！”
經理親自帶人上菜，整個過程迅速又沉默，遵循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準則，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包廂裏隻剩下用餐的顧客，和桌麵上擺著的精致前菜。
饒是王子也被這陣仗懾住了，嘴巴吧唧吧唧地顫動，但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怎麽都不說話了。”井焰失笑，“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路邊攤吃燒烤。”
明明是慶功宴，吃得卻像斷頭飯，完全沒氣氛。
“這不，太嚴肅了，不敢造次啊……”王子訕笑道。
楚君杭苦惱地在桌下捏了捏指甲。他沒考慮到這一茬兒，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要不，上點啤酒和燒烤？”他問。
井焰附和著點頭，對王子說：“再怎麽不敢你不是也已經‘造次’了？都放鬆點，跟在基地沒什麽區別。”
聽到這裏，王子不由地舉起大拇指：“哥，還是你強。”
“燒烤不錯。”
“我同意。”
楚君杭鬆了口氣，趕緊把經理叫到門外，自己跑出去重新點菜。
“普通的燒烤？呃您是指用香料果木烤嗎？您和您的同伴更傾向哪種等級的牛肉呢？我立刻為您安排。”
經理太過驚訝，聲音稍大了一點，楚君杭馬上板起臉看著他。
“儀式是做給想看的人看的。”
“是，是。”經理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楚君杭皺起的眉頭一刻也沒放下來過。他沒見過這個人，熟識的經理今天也沒見到。雖說膳堂是他嫂子家的產業，但作為姻親，他不能對問題視而不見。
膳堂的定位從不是“虛偽”，更不是別人嘴裏可以顯擺炫耀的“談資”。他哥講過，這裏的服務員全都是自信的人，不需要卑躬屈膝，也不需要對顧客極盡諂媚——有度的自信就是對客人最大的尊重。
而他眼前的經理，規矩倒是有，可舉手投足都透著股勢利的感覺。
下次回家的時候問問吧，他想。也沒刁難什麽，就讓經理離開去準備了。
沒過多久，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燒烤被端了上來。還是精致的擺盤，看著就不是“普通的燒烤”。
王子眼觀鼻鼻觀心，不想讓楚君杭尷尬，主動站起來舉起裝著啤酒的華麗杯子，說：“來，為了我們的連勝，幹杯！”
有他活躍氣氛，其他的人也漸漸放開來討論比賽和其他戰隊的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