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怒火翻湧，恨不得脫下自己的勞保鞋，狠狠地抽在賈張氏那張四十二碼的肥臉上。
但作為常年在四合院裏占據道德製高點的道德天尊，易中海怎麼都不能對一個剛死了兒子的老寡婦大發雷霆，隻能捏著拳頭，將怒火壓了下來，耐著性子對賈張氏道：
“老嫂子，你就別哭了，這事兒我能跟你開玩笑嗎？”
“東旭是真的出事了，你趕緊跟我去醫院吧，說不定還能見上東旭最後一麵。”
易中海是耐著性子講道理，但賈張氏根本不是個能講理的。
一聽‘最後一麵’這種話，賈張氏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
“你這個老絕戶還敢咒我們東旭！老娘我跟你拚了！！”
喊完賈張氏揮舞著爪子，直接向著易中海抓了過去。
易中海也低估了賈張氏的潑辣和蠻橫，沒想到賈張氏會直接動手，猝不及防下直接被賈張氏一爪子抓在了脖子上。
“哎呀！！”
易中海叫了一聲，捂著脖子噔噔噔後退了三大步。
攤開手一看，手心裏已經沾著一抹血紅。
院子裏圍觀的鄰居們見此都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這賈張氏是瘋了吧，居然把一大爺給打了？！”
“賈張氏又多寵她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聽一大爺說賈東旭要沒了，她能不瘋嗎？”
“可賈東旭出了事故跟一大爺有什麼關係，一大爺總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吧，她就算撒潑又有什麼用呢？”
“咋就沒關係了，那賈東旭是一大爺的徒弟，他發生事故，說不定就是一大爺這個師傅……”
“噓！小聲一點，別讓一大爺聽見！”
易中海這會兒是沒心情關心鄰居們在說什麼，看著手上的血紅，易中海又氣又怒，但是賈張氏還不肯罷休，向著易中海撲了過來，又抓又踹。
易中海自持身份，加上賈張氏又是個老寡婦，自己實在是不好跟她拉拉扯扯，結果就是被賈張氏一頓瘋狂亂抓壓著暴打。
易中海的媳婦兒一大媽身體又不好，心髒有病，根本拉不住這一身橫肉的賈張氏。
易中海用手護著要害，憤怒地吼道：
“柱子！你還看什麼呢，快點把她拉開！”
被易中海叫做柱子的傻柱聽到他的聲音，努力地將視線從大肚子的賈家媳婦兒身上挪開。
“張大媽，快住手，一大爺都是為了你們好！”
這傻柱是在軋鋼廠當廚子，炒大鍋飯的，塊頭結實，手上也有幾分力氣。
賈張氏雖然肥，但畢竟年紀大了，爆發力很強悍，但耐力不行，暴打了易中海一陣力氣也逐漸不足，被傻柱一拽，也就氣喘籲籲地站在一邊，不過一雙三角眼還是充滿了怨恨地盯著易中海。
這時易中海身上已經被抓了十幾道口子，褲襠裏也被賈張氏踹了兩腳，這會兒疼得厲害，但眾目睽睽之下，易中海橫不能伸手到褲襠裏去揉，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婁曉娥站在院子的角落裏，靠在牆邊，嗑著瓜子，笑嘻嘻地看著院子裏的鬧劇，悄聲道：
“亡靈法師大戰道德天尊，真是比電視劇還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