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深處,在一片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廢墟處,一座充滿符文殘缺的寶塔屹立在這片廢墟,在寶塔內的第九層台階之上,一位被四條畫著符文鐵鏈鎖住的老人在魔怔的嘀咕著,快了快了...........
東洲
十萬萬山脈氣魄雄偉、蜿蜒起伏、像一條巨龍橫臥在東方
,深藍的天空,像一條藍帶劃過天際,鳳鳴不斷,獸吼震林,一片祥和。
趙國,雖然是一個小國,但這裏景色優美民風淳樸,與周圍小國關係甚好,倒也沒有戰亂,街上的叫賣聲不斷,冰糖葫蘆,肉包子,兩文錢一個,謝謝了啊,慢走啊,下次再來,一片繁華景象。不過,這是兩年前的趙國,現在的趙國已是殘牆斷壁,兵荒馬亂,一片淒涼。兩年前孟國來犯,孟國是一大國,孟國國君孟言剛剛登基,便不知道什麼原因發兵攻打趙國這樣一個小國。
此時,
趙國城牆上的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一個穿著銀色兵甲的少年正抬頭望向天空,手裏握著一把銀白色的長槍,陽光射進了少年那明亮妖異的雙眼,是的,眼睛很漂亮,像畫一樣。
他叫王兵,是一介書生,讀的是聖賢書,聽的是聖賢言,考的是功名,可是在兩年前一切都變了,像夢一樣的轉變了王兵的一生。
王兵是棄兒,他是養父養母在山上撿的,養父母很善良,沒有隱瞞他是在山上撿的事實,隻是希望讓王兵心裏有個底,據養父母回憶,那年雪下得很大,上天像是被捅個窟窿,雪大的讓在村裏膽子最大的王鐵都有些怕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雪。
王鐵已經四十有五了,膝下無兒無女,老伴整天抱怨。今天老伴哮喘又犯了,否則他怎麼也不會這個時候上山去摘雪梨給老伴止咳,也就是在一棵雪梨樹下,發現了王兵,小臉紅撲撲的竟然沒有一點寒意,王鐵當時也沒多想,抱著孩子回了家。
老兩口本來膝下就無兒無女,更是把所有的心血全部放在了這孩子身上,老兩口把能給的全都給了王兵,王兵倒也爭氣熟讀聖賢書,在學院也是有名的才子。王兵永遠忘不了科考回家的那天,國戰爆發王兵所在的村子失守,他親眼看見孟國的士兵用長槍高高的挑起了已白發滿頭的老父親,被高挑的養父還沒斷氣用口型對王兵說出了兩個字,快跑...
痛,撕心裂肺的痛,那天王兵第一次懦弱的被痛暈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了軍營,從了軍,開始了殺虐之旅,每當殺完人,王兵總是想吐,可每當想起那柄長槍時,他都會把想吐的衝動生生咽下。
兩年了,王兵這兩年來殺了不下於兩千人了,他也算是戰功顯赫,但是對於軍隊所有的封賞他都拒絕了,他隻求了一把銀槍,因為槍在他記憶裏留下了很深的印記。
用敵人的鮮血來祭拜父母的在天之靈,這是此刻王兵的想法。王兵緩緩站了起來,用漂亮的眼睛看向了前方,王兵知道決戰快到了,這一刻站在城牆上的王兵像一幅畫映在了天空。王兵站在城牆上筆直的身軀,像一把長槍,銀色的盔甲顯的那麼蕭瑟。
“王兵哥開飯了,”身後傳來了胖子張的憨厚的叫聲。
王兵冰冷麻木的臉上,有了一絲微笑,點了點頭,胖子張本是張村和王兵一起長大的玩伴,前方失守兩個村子隻剩他們兩人了,王兵也隻有在胖子張這裏感到一絲溫暖,下了城牆王兵接過了饅頭,大口的攪動起來,胖子張對著王兵憨厚一笑,從懷裏拿出了一塊臘肉遞給了王兵,王兵搖了搖頭;笑著對胖子道:“又在夥房偷得。”
胖子連忙搖頭道:“這不叫偷叫拿,吃塊肉怎麼了,再說了這肉又值不幾個錢。”胖子雖看起來憨厚,誰又能想到胖子他爹是以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張小燕呢。“哎兵哥你說咱們這仗能贏嗎?”
“不管贏不贏,這一仗你不能去。”王兵眼中露出一道寒光鄭重道。王兵知道這一仗毫無勝算。
“哦..我知道了兵哥。”胖子用不可聞的聲音低語。張三其實並不傻知道王兵想要保他平安,也知道這一仗的凶險,很可能一去不回,我胖子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這些話胖子也隻能放在心底,他害怕傷了王兵的心。
王兵看胖子神情低落,微微一笑,手重重的往胖子肩膀上一拍,“走哥帶你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