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高熾他們的表現,她知道自己可能需要跪下感謝,但內心的驕傲卻不允許這樣做,隻能微微點頭,心裏同時也暗暗慶幸燕王這個決定可以讓她多親近燕王府中人。
“父王,母妃,靛兒姑娘她武人出身,為人較直率豪爽,可能有時會不懂大禮,你們不要見怪!”
或許是靛兒的表現太於禮不合,高熾一瞥向臉現異色的父親,連忙幫她解圍。
殊不知他的解圍,卻引起了他的妻子世子妃麗容對她的注意,因為在麗容的記憶中,溫文的丈夫很少會這樣焦急為一名女子出頭。
結果這樣便定下了靛兒在燕王府的身份,而她所獲安排住在春盈院—世子夫婦所居住的地方。
對於這位世子妃,靛兒心裏隱約有一種抗拒的感覺,這種感覺像現在她們同時待從世子寢房裏更強烈。剛才簡單寒暄後,麗容可能感到勞累,便讓燕王妃與靛兒陪她回房,而高熾三兄弟卻需與燕王密商,看來也是殺頭那些大事。
“容兒,都說你不要亂動,大夫說這幾天會臨盆了。”徐妃與侍女輕輕攙扶臉容慘白的世子妃坐在床椽,一邊搖頭,似乎在責怪媳婦的魯莽行為。
“不,母妃,可能隻是孩兒看到父親,所以特別激動,突然在肚裏動得很吧!”世子妃忍著劇烈不適,輕輕以手撫mo肚皮,解釋著。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懷胎九月,肚子裏的孩兒一向十分安份,沒有讓她感到太大不適,但剛才卻突然動個不停,彷佛受到了什麼刺激般,令她感到十分不舒服要急急回房。
“小蝶,讓府內李大夫快快過來為世子妃看一下。”徐妃聽到世子妃這樣說,心裏也高興,相信孫兒掛念父親,便隻吩咐侍女召來大夫。
“對了,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與熾兒他們怎樣遇上呀﹖”徐王妃靜寂下來,打量著剛才讓丈夫安排下來的靛兒。
“我叫靛兒,與高……世子殿下他們是在魏國公府上遇到,當時他們三兄弟在馬廓裏偷馬,準備回北平。”在稱呼高熾時,靛兒欠些又直呼其名。
“在大哥那兒﹖偷馬﹖一定又是煦兒的魯莽了!唉!不過大哥在朝廷,看來我們兄妹終是走上兩條不同的路呀!”徐妃感歎著。
看來這個徐妃對兒子們的性格還十分了解,一下子便猜出是高煦主張到魏國公府偷馬。
“那不知靛兒姑娘為何要來北平呢﹖”一直斜躺在床上,撫mo肚皮的世子妃開口探聽。
靛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