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宮主要作為皇帝和後妃休息之所,而殿就是朝會和處理政務的地方,每個宮和殿的命名都極具重要,標誌著該處的地位,當然燕王府由大元故宮改成,而元朝由蒙古人統領,習居草牧,所以可能未必這樣明確分別。
聽著他嘮叨解說著,她其實不是太明白,為什麼他口中的蒙古人感覺這樣疏離和充滿敵意,或許這就是凡人種族界別之限。
“在洪武九年,先皇爺爺曾定下親王府的規定,所有親王宮馭門廓,以及四城門樓,都要用青色琉璃瓦覆蓋,而親王所居的,前馭稱承運,中稱圓殿,後稱……
她按捺不住,決定揚聲阻止他再解說下去,因為她仍未看見葛誠所說的*,代表仍未知要走多久。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的皇帝要管那麼多東西,他根本隻是紫微帝星於人間輪序……”靛兒猛地住口,她怎能說給他聽﹖
高熾一聽一臉驚恐,迅速往左右一望,十分警戒,直至確定沒有任何人在附近,才安下心來。
“靛兒姑娘,你剛才的說話茲事體大,若讓有心人聽了,不但姑娘本身有危險,怕牽連整個燕王府,請姑娘小心慎言。”高熾一臉正色。
她未曾看過高熾露出這樣嚴肅的神情,一怔。
“這個燕王府對你很重要﹖”
“高熾為父王長子,有責任保護燕王府的一切,包括每一個人的安全,若有任何人置燕王府於危險,高熾斷不會輕饒,不論那人是誰!”他義正詞嚴申明,她更捕捉他眼神閃過一絲冷酷殺意,這是她從未在他身上感受過。
看著他臉上堅定的神色,靛兒內心掠過一陣悸動,曾幾何時,她也堅定地要保護一處方宛和一個人。
正當他們發呆之際,原來已走過長長廊下,白光迎入眼簾,眼前闊然開朗,原來已到一處有假山亭閣,小轎流水的庭院中。
在這個角度靛兒隻見高煦和高燧皆跪到在小亭前,一臉激動,高煦更是熱淚盈眶。
在小亭前,坐著一位身穿白色裏衣的男人身影,半遮半掩讓一些樹枝遮擋著,隻隱約覺得那位男人看上去身材健壯,但頭頂卻沒有束冠或是金釵裝飾,隻是胡亂地披散著。
一剎那,她從那男人身上感到強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