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出頭,齊清河又派人來送了一次盒飯,不過這次來的不是靳世衍,是顧默寧。
寸英蓮和齊禹的午餐。
這午餐可就太豐盛了,齊清河做的肘子,龐亦津做的白切雞,種宏明做的鬆鼠鱖魚,徐勇賢做的白扒廣肚,靳世衍做的夫妻肺片,還有齊老爺子親手熬的山藥排骨湯,謝超軒親手做的白灼菜心。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哪怕這些菜分量都不大,鬆鼠鱖魚用的是兩斤不到的小鱖魚,肘子看量隻有半個,白切雞也僅僅隻有半隻,白扒廣肚和夫妻肺片也不多,但也遠超他們倆的飯量了。
再加個齊清河來還差不多。
沒辦法,他們隻好不吃飯光吃菜,勉強塞進了肚子,然後癱在沙發上休息,消食半天,再繼續收拾。
把東西從箱子裏翻出來,再分門別類的放好,可比收進去要費時間的多,折騰了半下午,搞到四點多,才算勉強弄完,新家看起來有了點樣子。
但起碼還得再過個幾天時間,才能徹徹底底把所有東西歸位,讓它們回到真正最符合齊禹一家子生活習慣的,用起來最順手的位置。
在此之前,新家難免會帶來一絲絲的隔閡感,但搬新家的興奮與新奇,又會將這絲隔閡給衝淡,總體來說還是快樂的。
畢竟相比之前,新家可大太多了,住起來舒服得很,居住環境大大改善,搬家初期的幸福感自然也能顯著提高,遠非之前可比。
新家收拾妥當,齊禹下樓扔垃圾的時候,接到了葉豪的電話。
但他今天著實太累了,不想動彈,葉豪對此表示理解,於是就約定明天下午四點半,在齊禹家店裏見麵。
然後齊禹休息休息,和寸英蓮一塊回到店裏,吃過晚飯,又一同回來,洗澡休息。
次日下午,四點半。
葉豪帶著他的姐姐,準時來到齊禹店裏。
齊禹那會兒還在後廚練習,忘了時間,還是兼職生到傳菜窗口喊他才想起來,忙洗過手出來,就見葉豪仍坐在上次聚餐時的那個角落,身邊坐著個身材高挑的姑娘,想來就是他姐姐了。
那姑娘眉宇間和葉豪有幾分像,樣貌不算出眾,普普通通,但還挺耐看的,隻不過看起來有些沒精神,愁眉苦臉的,整個人也很消瘦,甚至瘦的有些脫相了,麵相上比她的真實年齡要大上好幾歲。
顯而易見,愁的。
憂愁最是折磨人,這才三年時光,就磨滅了一位211大學畢業時的滿腔壯誌,擊潰了她的信心,折磨的她形銷骨瘦,眼裏被惶恐與迷茫所填滿。
瞧她的樣子,搞不好都已經抑鬱了。
她此刻還顯得有些拘束,活像是被強行拉來相親的一般。
見到齊禹出來,葉豪忙說:“姐,看,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舍友,我跟你說,他廚藝真的可神了,一定能還原出讓你念念不忘的味道來的。”
說著他又看向齊禹:“禹哥,呐,這就是我姐葉韻。”
齊禹輕輕點頭:“韻姐你好,豪哥都跟我說過了,我們開門見山吧,你還記得當初那碗湯,到底是什麼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