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要命要命,胃裏半夜就已經吐空了,這會兒吐的都是泡沫,這下子更加難受,胃好像都要吐出來了,嗓子眼也像是要翻過來一般,難受的要死,眼淚頓時洶湧而出,眨眼便糊了整張臉。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敲了三下,過了片刻,又敲兩下,隨後便被直接推開。
寸英蓮快步走進來,先把手上東西放床頭櫃上,輕輕自下而上的拍拍齊禹的背,給他順順氣,然後遞過來一把麵巾紙讓他擦擦,最後遞過來個杯子:“呐,喝點蜂蜜水,溫熱的,喝完應該能好受些。”
齊禹接過,咕嚕嚕灌下半杯,這才感覺緩過來了些,沙啞的說:“謝謝媽。”
“舒服點了嗎?”寸英蓮問,見齊禹點頭,便說:“舒服些了就去洗漱下吧,簡單衝衝,去個味,再換身衣服,這裏我來收拾就是。洗好了就下去,你爺爺給你熬了醒酒湯,你爸馬上給你下麵條,養養胃。”
齊禹點點頭。
他身上還穿著秋衣褲,確實散發著濃烈的酒味,聞著又想吐了。
掙紮著下床,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再次洶湧而來,他咬咬牙強行壓住,走到衣櫃翻出新衣服,再披上昨天換下來的羽絨外套,往廁所走去。
結果他發現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怕他冷著,寸英蓮把外邊客廳的空調也打開了,門外同樣溫暖如春,隻是顯得有些幹燥而已。
齊禹便幹脆脫下外套,緩緩往衛生間走。
肚子翻湧如哪吒鬧海,齊禹著實難受,幾步路走了好久,好不容易進了早早開好浴霸的衛生間,才剛脫掉衣服,便忍不住又扒拉在馬桶上哇哇大吐,把剛剛喝進去的半杯蜂蜜水全都給吐了出來。
喉嚨又辣又酸又苦,還有些發緊,別提多難受了。
事實證明,所謂的好酒喝了不上頭,全尼瑪扯淡,齊禹昨天喝的酒度數雖低,價格卻也不菲,正是極有檔次的好酒,一樣難受的一批,吐了兩次以後,太陽穴也開始一跳一跳的疼,恨不得狠狠捶自己兩下。
畢竟,所謂好酒也不過是雜醛等亂七八糟的物質少而已,那些物質確實會讓人喝醉後更難受,但酒精卻仍是實實在在的,喝高了照樣酒精中毒,宿醉後照樣難受的一批,電解質紊亂了,頭該痛還是痛。
好在,蜂蜜水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讓齊禹肚子裏有點東西了,這次吐出來以後,肚子也確實好受了些,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好像都減輕了一丟丟,但頭卻開始疼了,也不知道孰優孰劣。
吐完,收拾妥當,簡單洗漱完畢,齊禹換了身衣物,又回到自己房間,一麵繼續穿衣,一麵問已經收拾妥當的寸英蓮:“對了媽,昨晚我喝醉以後,是誰送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