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禹給他默哀了三秒鍾,然後開始工作。
暫時而言,他“擅長”的菜還沒有上菜單,像菠蘿咕嚕肉之類的菜都不賣。
而龐亦津來打工後,除了自己的特色菜之外,還肩負起了給齊清河打下手的工作,後廚已經不忙了。
所以齊禹的工作就是做“員工餐”。
牛肉丸來不及了,他體力尤其是耐久力不夠,龐亦津現在很忙沒工夫幫他打肉糜,所以他打算弄紅燒乳鴿。
毛估估算了下自己處理乳鴿需要花費的時間,齊禹去鴿子籠那撈了十一隻鴿子出來。
一家三口,四名兼職服務員,龐亦津加柳玉書,一共九個人,除爹媽外一人一隻,老媽和老爹一人兩隻。
手起刀落,伴隨著淒厲的咕咕聲,乳鴿們結束了極其短暫的一生。
開水是現成的,十一隻放幹淨血的鴿子一一丟進大鍋裏,再逐個撈起,齊禹抓著毛用力搓拔幾下,再快速拔掉殘存的絨毛,開膛破肚取掉內髒,再把鴿子完整的翻過來,開始去骨。
乳鴿實在太小,跟鵪鶉差不多,也就掌心大,再用菜刀去骨難度太大了,很容易割傷自己手,所以他琢磨片刻,幹脆拿剪刀來。
乳鴿骨頭軟,剪刀也夠用了。但乳鴿肉也少且嫩,皮膚還薄,取骨頭的時候很容易被拉壞刮傷,所以難度並不比成鴿去骨小,甚至更費精力。
肉劃傷了還好,問題不大,皮可千萬不能劃破,否則鹵和過油炸的時候風味與口感就變了。
第一隻鴿子齊禹花了十多分鍾。
龐亦津看了眼,有些詫異又有些震驚。
“紅燒乳鴿我記得不用脫骨吧?”
“是不用,但脫骨更方便吃。”齊禹解釋:“乳鴿肉少骨頭多,不脫骨的話大部分時間都在吐骨頭了。廚師嘛,條件允許當然要保證客人吃的方便舒服。”
“也是這個理。”他點點頭,眼中詫異消散,隻剩震驚。
乳鴿脫骨他也會,畢竟他刀工水平也在高級以上,起碼達到了五六階段,比齊禹還強很多,但脫一隻乳鴿的骨頭起碼要半個鍾,還不一定保證外皮完好。
隻能說齊禹經係統加成後的刀工太強了。
脫完一隻乳鴿後,齊禹動作更熟練了些,速度還在漸漸加快,最終隻花了一個多小時,一點出頭些就將十一隻乳鴿處理完畢,準備醃製紅燒。
鹵水是現成的,品質還很高,他打了一鍋直接鹵。
鹵製二十分鍾後,關火,讓乳鴿繼續泡在鹵水裏入味,他悄悄摸到前邊看了眼。
已經一點四十了,營業已經臨近尾聲,開始有桌子空出來,畢竟很多學生下午還有課,兩點半得到教室,不太可能一直在這排隊幹等著。
一般而言,午間營業都會在兩點之前結束,頂多還有三兩桌學生在吃,齊禹他們的午飯也會在那個時候解決。
這已經是生意極其火爆了,換別的店過了一點就幾乎沒了人。
柳玉書也基本結束了工作,正癱在小吧台上刷手機——寸英蓮給她在角落裏安排了個水吧吧台,地方不大但東西挺全的,齊禹瞄了眼,今天準備比昨天充沛的多,所以飲料也多了各式奶茶、果汁和酸梅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