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尤腳步一頓,背過頭來:“閉上你好事生非的嘴巴。”
“聽老夫一句話就怒了?”老魔法師從容的走上前一步,笑容看似和煦:“霍葛爾三兄弟,格力查夫婦,還有這埃爾羅每一人都實力不俗。能不聲不響殺了他們,看來劍聖閣下近幾年的武道又突飛猛進了不少。”
話落,另一名老魔法師弗朗西格也上前一步,相比笑臉迎人的卡曼,尖下巴的弗朗西格就顯得陰沉多了。弗朗西格枯瘦的身子裹在魔法袍中,隻露出一隻握著魔法杖的手,揮了揮,頓時空氣中的魔法元素變得非常活躍。
有著兩位老魔法師帶頭,其餘來訪者也就不那麼畏懼葛尤了,一個個都挺直了胸膛,大有一言不和殺個天昏地暗的架勢。
葛尤怒上眉梢,卻是耐著沒有動手,瞪向了老魔法師:“兩個老不死的,其他人不知曉還情有可原,你們兩個,哼!難道你們都忘記了這酒館中除了本帥外,還有一人也是用劍高手?!”
聞言,卡曼和弗朗西格仿佛想起了什麼,兩人對視一眼,臉色大變,不由低沉了下巴。
在兩位老魔法師陷入思考時,葛尤走下了樓,抱來個壇子自顧自喝起了酒。期間,帕裏眼睛紅紅的扶著埃爾羅的屍體躺下,替其蓋上了一大塊黑布,胖子說事後要把埃爾羅的屍體運回家鄉。
回房間的路上,羅澤在白衣女子房門前頓了頓,複雜的眼神掠過緊閉的房門,方才那麼大動靜從始至終隻有她一人沒有出來
“我兩隻眼珠子看著他衝到埃爾羅先生的房間,聽著響起打鬥聲,到場後看見隻有他一個人拿著劍在裏邊。這就好比一男一女脫光光躺床上,男的卻說自己隻是路過。”
“還故意弄點傷先出來溜一圈,再故意殺回去。末了說些玄虛的話來忽悠大家。真把別人一個個都當白癡了。”
“呸,當**還要立牌坊。明明自己殺的人還不承認。”
次日一大早,羅澤就聽到帕裏在那哼哼唧唧,當然這些話胖子是不敢當著紅發葛尤的麵說。夏莉爾顯得失神,她說自己把葛尤當作英雄,可現在這個英雄卻如惡人一般。
羅澤沒多說什麼,出門後沒有馬上下樓,在白衣女子門前敲了下。半響沒有反應,這時耳邊傳來一陣腳步,以及沙啞的聲音:“年輕人,大清早敲一名女人的房門是不禮貌的。”
是駝背的老托克走了過來,拎著水桶和抹布,桶裏的水很渾濁散發著腥味,看樣子是把埃爾羅的房間收拾過了。
“她在外麵呢。”說著,老托克瞄了羅澤一眼:“找她有什麼事情?”
羅澤卻是反問道:“老先生,似乎你和她認識?”
“她,哪個她?”老托克摳了下耳朵。
...
“第十一批來訪者。”
“我人老了,記性不好,不知道你說的第十一批來訪者是誰。”
“這間房裏邊的。”羅澤指著門。
“誰?”
羅澤嘴角抽了下,明顯這個老頭在逗自己,倒也不向他發火,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臉便是往樓下走。
而老頭也有意思,羅澤轉過身的時候,他一拍額頭,接著對羅澤陰陽怪氣的笑著:“哦我記起來了。是指穿白衣服的女人麼,她和我托克一樣都是這個地方的守護者。”
羅澤一怔。
迷霧比之前更濃了,羅澤來到酒館門外,隱隱約約看見迷霧中一道纖痩婀娜的身影。當靠近了她,羅澤已經入了大霧中,三步距離才恍惚看清了白衣女子。
“早安,美麗的小姐。”羅澤報以微笑。
“我上次不過和你一句戲言,你倒是記得挺認真。”白衣女子淺淺一笑,轉過身來:“就叫我藍琳好了。”
“藍琳小姐。”羅澤便是換了稱呼,略一醞釀,開口道:“有件事情想要向小姐請教一下。”
“說吧。”她道。
羅澤手指挑開一縷額發,眼睛噙著笑意,臉上露著上流貴族特有的含蓄之意,繞著白衣女子身旁渡了數步,腳步沉下,猛地一扭頭視向她,眼閃精芒:“聖物蒂亞梵斯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