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短淺！缺心眼！”
皋銘吖指著一群受傷同學，幾乎把這輩子能說的負麵詞彙用盡了。
肖正太擠在一幫同學裏，接受著皋老師的審判。
“你們是不是缺心眼，在這開跨界門不香嗎！”
此言一出，心虛接受批評的眾人一愣。
心虛瞬間變虛心，看向肖正太的目光盡是鄙夷。
從全年級同學的敬仰榜樣，淪落到被人人仰頭鄙視。
隻能仰頭，二百五十人直不起腰。
肖正太五味雜陳，仰頭看向愈發幹癟的索芙特。
如今的它像個風燭殘年的老者，百二十米的身軀佝僂不到四十米。
如同幹癟的氣球垂落在地，勉強用四肢支撐身體。
眼眸之中盡是不甘，有心哀求難言半字。
“作為勝利者，你可以選擇中斷契約！”
思美琪突然開口，讓容光煥發的馬內一怔。
中斷契約？為啥中斷？
下意識看向思美琪，後者的目光落在索芙特臉上。
激動、忐忑、期待、不安。
短短一瞬，它都不知道自己變換多少表情。
“你真想占領這裏？！”
沈七霜開口反問，馬內終止契約。
金銀鎖鏈崩碎，化作流光消散。
索芙特幹癟的身軀趴伏地麵，骨瘦如柴的它滿眼都是淚水。
平胸而論，倘若是它成為勝利者，斷然不會放棄吞噬敗者的一切。
慶幸、感激、仇恨、怨憤。
多種情緒雜糅在一起，充斥著它幹癟的心。
“敢不敢再賭一次！”
馬內的開口讓人意外。
眾人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索芙特瞳孔驟縮，死死盯著麵前年輕人。
就見他邪魅一笑再次開口。
“問題一，詭屍廢都裏有多少詭屍？
問題二，詭屍廢都裏有多少資源？
問題三！”
馬內看著索芙特一臉茫然，一字一頓緩緩開口。
“你猜我再贏你一次之後，會不會剝奪你的一切？”
索芙特沒有做聲，隻是凝視著麵前人類。
一瞬間它的精神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一團跳躍的綠焰。
火光衝天，死亡與腐朽的氣息向四周蔓延。
仿佛圖爾茲查的意誌覺醒。
不對，索芙特起身凝眸。
綠色的焰柱中竟有道身影。
能站在圖爾茲查的意誌當中，除了外神別無它物。
是誰？！
“你到底是誰？!”
“我？”
馬內環視一周，發現眾人關注著人屍間的對話。
忍不住伸出小手，緩緩張開五指。
“五道口棗糕職業技術學院後勤部副主任馬內。
種花家四有社會主義新人。
我有幹飯的頭，賺錢的手，善良的心。。。”
“騙人的嘴！”
王小胖下意識接茬。
發現眾人看他，默默將頭藏到五仁月餅後。
索芙特搖晃頭顱勉強起身。
“不對，你是你，卻又不是你。”
“什麼我不我的，請你吃烤又，找你問點事。”
“？？？”
請舊神後裔擼串，這事前無古人，後有沒有來者不清楚。
馬內開了時代先河，走在索芙特的前列腺上。
“別光吃又，嚐嚐大腰子！”
馬內遞去一把大腰子，索芙特來者不拒連簽子扔進嘴裏。
百多米身軀不知有多少彎繞腸子。
王小胖估計那些簽子排出來要很久，要是紮在腸子裏可能會更久。
“老索你別光顧著吃，給我們講講這詭屍廢都的事。”
老索？！
眾人看向索芙特，心說和你擼個串它一千多年打折五十多番。
索芙特咽了口中烤肉，思忖片刻方才搖頭。
“不清楚，我幾百年前來到此地就是現在的模樣。”
抬頭環視四周，目光從一棟棟廢棄的大樓上掃過。
“衰敗、腐朽、陳舊、肮髒，與偽界的大多數地方一樣讓人不感興趣。”
索芙特埋頭吃肉。
沈七霜看向遠處卡車，明白馬內真正想問的是什麼。
“我倒是聽說過一點傳說。”
思美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目光看向遠處忙碌的人群。
“數百年前，有人曾在偽界發現一座黃金城。
那裏無論是亭台樓閣，哪怕是鋪路用的地磚都是金子做的。
城外的河流裏淌著金沙，樹上結出來的是金蘋果。
稻田裏沉澱的金穗隨風搖曳，隨便拔根野草都是金葉。”
隨著思美琪的描述，所有人都沉浸在畫麵中。